“諾。”
內侍離去,負芻一揮手,道:“諸位愛卿都下去吧,寡人一個人靜靜!”
“諾。”
點頭答應一聲,任倪等人轉身離去。
他們都清楚,這一次因為王翦的到來,將楚王負芻的全部打算一擊而潰。
這意味著,之前的十二道王詔的威力,將會儘數反噬楚王負芻。
此時此刻,楚王負芻的心情能好才怪。
正如任倪所想,這一刻的楚王負芻,正在楚王宮中大發雷霆。
劈裡啪啦的聲音,在大殿之上響起,陶器被摔碎,青銅器在地上翻滾,酒液濕了一地。
“該死,寡人才是王!”
負芻目眥欲裂:“寡人才是楚人的王!”
他心中震怒,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此刻,他需要項燕擋住大秦上將軍王翦。
“王上,項氏一族勢力龐大,如今項燕又是大軍統帥,不可露出敵意!”
土黃色衣衫的中年,站在大殿之上,望著楚王負芻:“要不然,項燕率軍反戈一擊,亦或者項燕投降秦人........”
“王上,這份委屈還是咽下吧!”
“當王,要麼一如秦王政霸道絕倫,蓋壓天下,要麼便要學會忍氣吞聲!”
“忍辱負重!”
“當年,越王勾踐的故事,就在書上。”
“就算是霸道不可一世的秦王政,在其年幼之時,也曾忍氣吞聲,方才有了後來。”
“王叔,寡人咽不下這口氣!”
楚王負芻從王座上走下來,雙眸通紅:“王叔,寡人連降十二道王詔,可項燕連王翦南下一事提都未提!”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項燕,狼子野心!”
看著楚王負芻如此不堪的一幕,中年人不由得搖頭:“這口氣你不想咽,也得咽下!”
“沒有了項燕手中的大軍,你這個王,還有多少?”
一句話,直接擊中負芻的心臟,讓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王叔,你說寡人做的這個王,還是王麼?”
負芻抬頭,看著中年人一字一頓,道:“我大楚,何曾有過寡人這樣無能的王啊!”
“想當年,先莊王何等霸氣,陳兵周王畿,問九鼎之輕重,可如今,彆說是九鼎之輕重,寡人連大楚能不能保住,都要看臣子的臉色!”
負芻的反問,讓中年人沉默了。
大楚的沉屙,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與負芻,根本做不到振興大楚,這世間,也許還有商鞅那樣的大才,但是,秦王政不是當年的魏王。
大秦,絕對不會給楚國振興的機會。’
“王上,去宗廟之中冷靜一下吧!”
“此戰,先交給項燕,放眼整個大楚,除了項燕,無人能夠收拾這個局麵。”
中年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楚王負芻,語氣變得冰冷:“宗室的意思是,現在的大楚,可以沒有王上,但是不能沒有武安君!”
“沒有了王上,大楚可以換一位,但是武安君隻有一位!”
“希望,王上不要做傻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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