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柔瞪了灣島仔一眼卻說:“不懂就彆亂講,深度昏迷跟植物人是兩碼事。”
聶涵的希望又燃起來了:“所以我小叔能活,對吧阿柔姐。”
陳柔上輩子槍林彈雨,乾的就是解救人質的活兒,醫學方麵也略懂點。
深度昏迷和植物人當然不是一碼事,而且她是穿過來的,知道聶釗早晚會醒,現在請醫生,也隻是想讓他醒的早一點,方便於他們逃出去而已。
她給聶釗做過檢查,沒發現他有腦傷,逃亡路上也不好去醫院做深度檢查,隻能先嘗試手動喚醒了,挽起袖子她說:“我來試試吧,看能不能喚醒他。”
這還是穿越以來,陳柔第一次握聶釗的手。
他處在深度昏迷中,那雙白淨修長的雙手格外的寒涼。
握上他涼透了的手輕輕撫摩,陳柔湊到他耳邊輕喚:“聶先生,能聽到嗎?”
所有人圍在一處,都在看,但在他們的注視下,聶釗毫無反應,眼皮都沒跳一下。
聶涵提醒陳柔:“阿柔姐,你原來一直跟我一樣,喊他叫小叔的。”
是的,雖說原身和聶釗有其母韓玉珠定的婚約,但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婚約被聶父聶榮推翻了,而因為原身一直受聶家的資助在讀書,常去聶家,她遂也跟著聶涵一起喊聶釗叫叔。
她猛乍乍叫他聶先生,即使他醒著估計也要疑惑,更何況他還昏迷著。
陳柔不是原身,看聶釗也隻是個受害者,驟然小一輩,喊他叫叔,她還真喊不來。
把她的手遞給聶涵,示意她像自己一樣做,又說:“阿涵先試著用撫摸和喚醒的方式來喊你小叔,要能喊醒最好,喊不醒咱們再想彆的辦法。”
這兒隻有聶涵是最在意她小叔的人,握過他的手撫摸著,她就嘗試著去喚醒了。
陳柔馬不停蹄,又得繼續下一步了。
拍拍醫生的肩膀,她用英語說:“走吧,帶我去看看這條船上有多少飲用水,多少食物,多少油和藥品,我需要馬上知道這些事情。”
醫生明白她的意思了,連忙擺手說:“這位小姐,這艘船上既沒有食物也沒有飲用水,油也不多,跑不了長途,更不可能跨越公海去香江。”
陳柔挑眉:“看來醫生您很聰明,已經明白我們是想征用這艘船去香江了,那我也就不廢話了……”
她話才說了一半,醫生突然揚起隻手術刀半空一劃,趁著她躲避的時機轉身就跑。
但宋援朝就守在門口,跟抓小雞似的把醫生拎起來,啪啪搧了兩記大耳光。
可憐醫生都被打的沒脾氣了,舉手說:“好好好,船送給你們,我下船總可以吧?”
陳柔點頭,看意思是要放人了。
但醫生才轉身要走,她扯起他的頭發就又是兩槍托,依然是砸鼻子。
槍是鐵鑄成的,鐵疙瘩,用它砸鼻子那能不痛嗎?
醫生痛的天昏地黯,好容易止住的鼻血又開始流了,抹掉鼻血,他踉踉蹌蹌,艱難轉身,說:“小姐,跟我來。”
眼看醫生乖乖跟著陳柔離開,灣島仔小聲對宋援朝說:“這女人好狠喔!”
宋援朝兩隻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欣賞,他說:“人狠話不多,你難道不覺得她好美?”
大晚上的,灣島仔隻顧著逃命,壓根兒就沒看清陳柔長什麼樣子。
他們是一支臨時隊伍,也是一幫烏合之眾,遊兵散勇。
要說當領頭人,當大佬,陳柔不但合格,而且灣島仔能給她滿分。
但她太凶太殘暴了,他好害怕。
怕到甚至不敢直視她,也沒發現她有多美,撇嘴搖頭,他說:“我覺得她就像個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