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隻是個小波折。
病房是陳柔提出要換的,她是聶家人,聶榮真要發脾氣,醫生們把矛盾推出去就可以了,所以劉醫師雖然心裡咯噔了一下,但並沒有加以阻攔。
這是九十年代,而陳柔來自於2024年,三十多年後,她也一直在種花最發達的深廣地區,服役於南海部隊,但她得說,即使到了三十年後,如今養和的病房,也能比肩將來公立醫院的乾部病房。
房間闊朗而舒適,客廳裡有真皮沙發,還有純屏電視機,電視機下麵有光碟機和遊戲鍵盤,桌子上擺著各種進口水果,咖啡罐和茶罐,茶杯都是上好的骨瓷。
門口有可視電話,茶幾上和病床前也都有電話的分機。
這不像病房,反而更像一所住宅,但在將來,陳柔自己家的住房都沒這麼便捷。
當然,她也隻是看看就得,關鍵是得給聶釗治病。
還有聶涵,身上有多處擦傷,一直沒有治療過,也得幫她找醫生。
轉眼間醫院的執行院長和腦外的主任已經進來了。
他們對聶釗更熟悉,院長進門一看,立刻就對劉醫生說:“聶家三爺這傷有點重,通知全樓層,所有儀器全部開啟,醫生也不得下班,在崗待命。”
劉醫生轉身走了。
院長陪著主任一起做麵診,呼吸都粗了:“傷的嚴重嗎,人呢,意識還清醒吧?”
主任當然比較專業,他先說:“病人顱內出血,應該已經形成了血栓,目前血栓有多大還不得而知,但我可以確定,他的血栓已經淤堵起來了。”
院長認識陳柔,也認識聶涵,但涉及開顱手術,由她倆做主當然不行。
那不,聶涵因為不願意去門診,院長遂喊了兩個普外科的醫生來,就在客廳裡幫她做麵診和初步檢查,陳柔正在一旁看著,院長過來了。
他說:“陳小姐,聶家三爺的情況不容樂觀,主任已經開了單子,他馬上就可以上醫器做腦部檢查了,很可能下了檢查台就要上手術台,而人要上手術台是需要家人簽字的,您和聶涵小姐都還年輕,我想你們也不願意負擔一場開顱手術的責任,那麼咱們……”
他有移動電話,最新款的摩托羅拉,上麵就有聶榮的私人電話。
把電話遞給陳柔,他問:“是您來,還是我來?”
得通知聶榮,讓他趕往醫院了。
院長也可以打電話,但目前的情況有點怪異,因為陳柔的腰上一邊是匕首一邊是短槍,她還渾身血汙,聶釗不但腦梗,胸前被橫穿過鎖子骨的地方更是直接潰爛了,血肉模糊。
院長當然要立刻救人,但他講不清楚情況,也怕涉及凶殺,追殺,萬一聶家不出安保,在如今,警不如匪的大環境下,他們醫院的安保頂不住,讓聶釗在醫院裡出了事,送了命,醫院負不起責任嘛。
陳柔經常執行各種刑事類的任務,還算比較了解院長的心態。
接過電話,見院長已經把聶榮的電話號碼調出來了,她邊撥電話邊說:“院長您說可放心,我們確實處在被追殺中,但有我在,聶釗不會有事,您的醫院,包括醫院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安全的,也不會出任何意外!”
說話間電話已經接通了。
接電話的是個年輕人,聲音很斯文:“喂,吳院長?”
“安秘書,我是陳柔,把電話給聶氏主席聶榮先生,我要跟他講電話。”陳柔說。
安秘書是聶榮辦公室的第一秘書,他的大秘,聽到陳柔二字,立刻就對上號,知道對方是誰了,但他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當機,因為原來的陳柔可從來沒有用現在這樣的語氣命令過聶氏的任何一個人。
她一副不容置喙的語氣,態度強硬。
安秘書此刻就在聶榮身邊,而他們倆所處的位置,也是在中環,在一處高樓的頂樓,他默了兩秒的功夫,把電話給了聶榮:“主席,有您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