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香江首富VS種花特種兵(2 / 2)

陳柔遂點頭,說:“知道!”

聶榮又說:“一個男人,不論他有幾個兒子,或者愚笨或者聰明,或者乖巧或者抬頭反,那每一個兒子於他來說都意味著,一條命,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的命!”

他一隻手仍然揣在衣服中,另一隻手在沙發的胡桃木扶椅上輕敲,語氣嘶啞:“阿柔你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聶家的事你比誰都清楚,你肯定也知道,犯了糊塗或者起了不該起的心思,貪了不該自己貪的東西會是什麼下場。”

陳柔是站著的,雙手抱臂站在聶榮的對麵,是俯視的姿態。

聶榮已經六十有四了,三十歲開始出任聶氏主席一直到現在,當了三十多年的大老板,也有三十多年沒有這樣被人俯視過了,而且那個人還是他的兒媳婦。

她還是原來的她,五官沒有變過,身材也沒有變過,甚至嗓音也沒變,但是神情變了,渾身的氣質變了,她孑然一身,沒有任何武器,可她又仿佛遍身鋒芒。

這叫聶榮在擔心兒子的安危之餘,還生了些不必要的閒氣。

語帶不滿,他輕敲椅背說:“即使你不是始作俑者,幕後主席,阿釗的事也跟你脫不了關係,你們的婚姻從阿釗出事那一刻起就不做數了,你也永遠不會再是我聶家的兒媳婦。現在你給我坐下,乖乖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來幫你分析,看是你哪裡發了昏,犯了蠢才造就的今天,如此的錯誤!”

陳柔倒不是因為怕聶榮,或者說因為他是自己的公公就要表示尊重。

她曾經是個特種兵,種花家最優秀的特種部隊中最優秀的特種兵,肩上扛著兩杠四星的大領導們見了她都要搶著握手,入座時還要請她先坐的那種特種兵。

而在如今的香江,因為即將回歸嘛,英政府逐漸退到了幕後,而像聶榮這種擁有超多產業,一年納稅又多,養的職工也多的富豪,就算是真正的上位者了。

他們並不算公公兒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是回歸前的香江大佬對陣種花家的特種兵,也是因此,紀律叫陳柔隻得尊重,或者說先服從這位老先生。

他一雙鷹眸灼灼盯著,要她坐到就近的沙發上。

但陳柔沒有選沙發,她拖過一把輕便的椅子來,坐到了聶榮的對麵。

正所謂畫虎畫皮難畫骨,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氣質是很難改變的。

陳柔上輩子16歲就入軍校了,從軍二十年,還從警十年,當然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她哪怕坐在那兒,也是一身的鋒芒與銳氣,剛柔並濟,鐵骨錚錚。

而聶榮看著這個貌似神不似,與他曾經看好的兒媳婦全然不同的女孩子,不由的泛起無名怒火來,深出一口氣再冷笑:“這幾年為了嫁入聶家,為了好取阿釗的命,你也裝的很辛苦吧,哼,恭喜你啊,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必再裝了。”

……

於他的懷疑,陳柔並不意外。

當然了,他兒子被綁,而重傷,此刻就在檢查室裡,他第一個懷疑的肯定是她。

他的懷疑也不無根據,因為陳柔在旅途中用大哥大給聶耀打電話的時候說的是,自己會在今晚的12點到港,還專門說過,自己會從澳城的航道上回來。

香江和澳城離得並不遠,開遊艇往返一趟也不過一個多小時,為了確定她說的話,聶榮不但派了聶耀專門在中環港守著,還專門聯絡了澳城那邊的心腹,一直在澳城各個港口盯梢,找人。

陳柔沒有經過澳城,澳城那邊就沒有留下她的任何足跡。

她說會在中環港靠岸也是虛幌一槍,而後單獨把聶榮叫到醫院來,聶釗又身負重傷,已經經曆過白發人送黑發人,親眼看著一個兒子死過的聶榮不但不相信她,甚至連他的太太梅路,二兒子聶耀都不相信,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單帶著保鏢們專門趕到醫院來了。

要讓這位首富先生相信自己並不難。

因為陳柔早在回來的路上就給宋援朝和灣島仔,虎哥幾個安排了任務,隨著他們的任務開始執行,她也就可以當著這位首富先生的麵,親自證明自己的清白。

同時,隻要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還能抓到幕後BOSS的尾巴,繼而把那個家夥給扯出來。

甭看首富一臉威嚴,坐的四平八穩,手裡攥槍,一副盛氣淩人,勝券在握的樣子,但他眼眶青黑,氣息淺薄,一看就是強弩之末,強撐著一口氣。

陳柔雖說奔波了好幾天,又疲又餓,但她畢竟年輕而健康,剛才一杯冰可樂也足夠提神醒腦,讓她精力充沛,而現在,趁著聶釗的檢查還沒做完,她得好好跟首富談一談這樁差點要死兩個人的凶殺事件了。

不過陳柔正準備說話,院長一把推開了門,並說:“聶主席,您家三爺的檢查做完了。”

再看陳柔,又說:“他目前是清醒的,指名要見您,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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