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梅路她怎麼敢的?
彆看他走的很急很快,但一個乾了二十多年保鏢隊長的男人當然不莽撞。
所以到了門口梅寶山止了步,一回頭,跟他一樣著急的聶榮也被助理推過來了。
行雲流水一般,他躬腰接過聶榮的輪椅推進了門。
陳柔走在最後麵,手裡也隻拎著一瓶塑料瓶裝的蒸餾水,用來喝的。
梅寶山在進門之前其實就猜到屋子裡的情況了,而目目前在走廊裡總共有八個保鏢,其中有兩個再加上剛剛上樓的,聶耀的貼身保鏢浩仔都是他的心腹。
因為陳柔事先沒有收拾保鏢們,他們也還不知道自己已然暴露的事。
重症室的接管權是聶榮用一塊地皮換回來的,而在這個律法混亂的年代,裡麵隻要不是死了特彆重要的公眾人物,醫院都能想辦法壓下去。
所以在今天,在這間重症室裡,誰死誰活就看誰比誰下手更狠,誰能弄得死誰。
於陳柔,於梅寶山,在門開的那一刻,獵殺時刻正式開啟!
……
梅寶山推輪椅的那一刻側眼瞄了一下後方位的八保鏢,聶耀的保鏢浩仔和生活秘書阿寬都是不進去的,在門口就止步了,最後進門的是陳柔。
她在進門前也瞄了眼後方。
走廊一片靜默,所有人各懷鬼胎。
而就在陳柔轉身的那一刻,浩仔一個箭步擠開阿寬就要往門裡擠,另有兩個,本來站位在遠處的倆保鏢同時也往前猛竄,兩道閃電般,眼瞅著重症室就要往裡衝。
認真值崗的保鏢是忠於聶氏父子的,往裡衝的當然是叛徒。
而在三個叛徒衝突然衝過來時,他們甚至沒有及時做出反應。
那三個人隻要衝進去,聶家這場財富之爭今天就會畫上句號,聶耀將是唯一贏家。
但在這一刻,聶家剛剛走馬上任的新任的保鏢隊長即將技驚全場。
那個新任隊長當然就是宋援朝啦。
他的匕首還是從海盜園區帶出來的,陳柔親自做的檢驗,割起喉管來那叫一個快。
一個邊跑邊拔槍的保鏢才從宋援朝身邊經過,他也隻是抬手腕一橫,反握著的匕首已然劃過這保鏢的咽喉,血湧上這保鏢的喉嚨時,保鏢的目光還緊盯著陳柔的後腦殼,那將是他要射擊的點位,但他甚至連槍都還沒出來就血濺三尺了。
另一個保鏢緊隨在這個身後,也掏出了槍,是準備前一個瞄不準時補射的。
在看到同伴被宋援朝抹脖子的那一刻他立刻調轉槍頭,但就在他將要扣扳機時宋援朝已經朝他撲了過來,那把滴血的匕首直奔他握槍的那隻手,從手腕中刺入的同時,宋援朝推著他整個人衝向牆壁,將他一隻手牢牢釘在牆上。
這保鏢手腕劇痛,但忍著痛還想掙紮,想要扣扳機。
宋援朝還是跟陳柔學的,匕首一個反絞卸了他手腕力的同時舉拳,隻聽砰砰幾聲悶響,等彆的保鏢們圍過來時,被釘在牆上的保鏢太陽穴都凹陷進去了。
這是場外,是一場鏖戰,場內同樣還有一場惡戰。
不過說是惡戰,未免有點長敵人的誌氣,滅了陳柔的威風。
是聶耀的保鏢浩仔,他的目標特彆明確,承前啟後協助殺人。
所以他在跟梅寶山擦身而過時悄悄給了梅寶山一把槍,緊接著起跑就往裡衝。
但從他起跑的那一刻事情就不受他的控製了,因為在他跑的那一刻陳柔非但沒有驚嚇,意外,反而仿佛早有所料般推了他一把,緊接著回身關門。
浩仔也在同時轉身要抽匕首,想要完成狙殺陳柔的任務。
但他才轉身,匕首才抽出來,突然整身一震,旋即便是刷的噴濺和滲人的咯咯聲。
滴血的長刀,咕咕冒血的咽喉,浩仔在閉眼前才明白過來,陳柔把武器藏在門後麵,她關門的同時拿刀,等他想出手時,她已經在閻王那兒幫他掛好號了。
仔細擦拭刀上的血跡,陳柔就要正式欣賞她的便宜公公聶榮臉上那複雜到沒有任何文字可以描述的表情了。
但她沒說話,聶榮也沒說話,梅寶山當然就更不會說話了。
好半天,寂靜的重症室裡響起一個聲音:“不是吧又來一個?人家好累了啦!”
緊接著,一個穿著袍子一樣的大T恤,腿像的像麻杆的男人從裡間走了出來。
那當然是灣島仔啦,才剛剛綁完人準備歇會就又來了一個,還爆了一地血。
他真的好累啊,小竹竿腿都快累斷了!
……
聶榮之所以坐輪椅並不是因為腿受傷,而是太累,累到走不了路。
但在看到二兒子被五花大綁在氧氣罐上時,他還是驚的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沒錯,本來屋子裡是一死一傷兩個保鏢,但現在又多加了一個人,正是聶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