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聶耀到底是誰的兒子?(2 / 2)

當時聶耀說聶釗最喜歡吹海風,而且喜靜,出海看夕陽吃晚餐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原身向聶釗提議了,聶釗也答應了。

而在他們出海的同時梅寶山通知了鬼頭昌,海盜們也就布下天羅地網了。

一樁自聶釗回歸香江後就在策劃的綁架案,也就終於得逞了。

……

梅寶山還在沉吟,沒說話,聶榮側首看聶耀,聲嘶:“你竟然愚蠢到會害阿釗?”

喉嚨咯咯作響,他又說:“我從小就告訴過你,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阿釗的一切都是你們的母親韓玉珠的,我教育你不要貪心,要謹守妾生子的本份,你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可憐聶耀從小養尊處優,受父母疼愛,此刻被綁五花大綁,嘴裡塞塊臭抹布也就算了,他沒做過的事情,老爹讓他承認他也不能承認啊。

他知道發生綁架案了,也知道弟弟被傷的很嚴重,但他確實沒做過,他掙紮著,扭動著身體瘋狂搖頭,大叫:“唔,嗯,唔唔……”

他要再搖下去氧氣罐就該倒了,眾所周知,大型氧氣罐猛然摔撞也有爆的概率,梅寶山再忍不住了,促聲說:“全進我,是我一直在竊聽阿耀。”

再補一句:“主席您若是不信,可以派人查阿耀的電話,他所有的電話上麵都有竊聽器,全是我裝的,無線接收器就在我的臥房裡,現在還在。”

也不知道聶榮信與不信,但他氣到鐵青的麵色總算緩和了點。

兄弟互殺那種蠢事沒發生在他的兒子中,他就覺得還好。

聶耀也在聽說他最信任的舅舅竟然在監控他之後突然間就消停了,不商騰了。

這是八零末的香江,遍地社團古惑仔,商場上的廝殺不但要錢,還要命。

但人們的天性,親人之間總還是會相互信任的。

聶耀在一開始被陳柔暴打,被灣島仔綁起來時,以為她是想綁架自己好勒索錢財,還以為她和聶釗合起夥來要殺自己,甚至想過,向來疼愛他的父親是不是厭棄他了,要除掉他,但他唯獨沒有懷疑過舅舅,但是梅寶山竟然一直在竊聽他?

而且聶釗和陳柔隨機選定的晚餐目的地是他泄露的?

且不說一直以來家庭幸福,從小活在關愛中,年紀輕輕就執掌公司經營權的聶家二爺在此刻心裡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在梅寶山擔下一切,把聶耀摘開後,聶榮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心情好,他就難有點自得:“我就知道,我親自教養出來的孩子不會錯!”

梅寶山跪的虔誠而拘謹,顫抖的肩膀兆示著他的惶恐和懺悔,但他的語氣裡卻沒有一丁點的,對於死亡的害怕和恐懼,他說:“千錯我錯都是我的錯。”

這種鬼話聶榮大概會信,但陳柔當然不信。

她默了片刻,緩緩屈膝,再問一句:“你給鬼頭昌的報酬呢,是什麼?”

梅寶山都沒思考就脫口而出:“一千三百萬,全是我這些年炒股賺來的積蓄。”

這個就連聶榮都不信了:“笑話,鬼頭昌是亞洲第一大海盜,會為了區區一千萬就綁我的三個孩子,香江的社團大佬們聽說了豈不要笑死他?”

這年頭的海盜訛人是以億來計價的,一趟生意沒個兩三億人家都懶得浪費汽油。

聶榮雖然偏袒聶耀,但腦子還算清醒,他目厲而聲啞:“梅路給你的錢吧?”

再突然猛拍輪椅,怒吼:“我考慮到阿釗年幼不善經營,就把玉珠的珠寶和酒店,古董行交給她來經營,她賺了錢,就用來害玉珠的兒子,她的心呢,狗吃了?”

他這句一出,不知內情的灣島仔一下就興奮了,小聲對鄺仔說:“好有料喔!”

鄺仔比較了解聶家,當然也不興奮,反而特彆憤慨。

他父親吞槍自殺了,他直覺跟聶家有關,他更想知道關於他父親是怎麼回事。

對了,還有阿明呢,那是個人證,不能死,鄺仔得幫他吊著命。

把槍交給灣島仔,他說:“我去換個液體。”

……

說回陳柔這邊。

聶榮以為自己找到答案了,一個足足能氣到他原地去世的答案。

“財人,白眼狼,狗東西。”他在咒罵,在威脅:“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梅寶山依然很平靜,也仿佛早料到聶榮的氣惱,和聲說:“主席您不要怪怨我姐,一切的事情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鬼頭昌之所以綁阿釗,是因為他跟阿釗之間有些恩怨,我也隻是一時糊塗向他出賣了情報而已,至於玉珠表姐的財產賬務您儘可以查,它也能證明我姐的清白。”

聶榮突然猛咳一聲,眸光裡浮現一抹恐懼。

他沒有因為梅寶山的辯解就重新信任梅路,但他直覺事情比他想的更加複雜。

當然了,事中者迷,他總還是在梅寶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了一絲僥幸,幻想自己沒看錯人,他的小妾確實是個溫柔的,單純的,善良的女人,沒有任何心機。

不過陳柔直覺,鬼頭昌敢公然跑到香江,還一綁綁一窩,那個代價就遠不止幾千萬上億,肯定是一份比金錢更加具有誘惑力的誘餌,誘著他上了鉤。

上輩子她一直在執行各種非常規任務,回想當時鬼頭昌在電台講話裡說過的,聶釗一旦逃脫,全菲律濱的海盜都得陪葬,以及她從新聞上看的,最近兩地三國聯合剿滅海盜的事,她心裡浮起一個推論,一個在目前來說不大合常理的推論。

不過不急,她應該很快就能驗證自己的猜想了。

因為外麵有人在敲門,顯然是聶釗來了。

陳柔給鄺仔個眼神,小男孩屁顛顛的就跑去幫她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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