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也好,事故也罷,反正蘇某覺得他不順眼,金絮其外,敗絮其中!”蘇淩不會將張芷月的事情說出來,隻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郭白衣哈哈大笑道:“蘇老弟這八字評價,甚得我心,甚得我心啊!”
再說這沈濟舟,大老遠的便瞧見了蕭元徹一行人,雖然表麵風輕雲淡,心中卻著實擰了個大疙瘩。
他見蕭元徹如此親熱的朝著自己走來,邊走還邊大聲的呼喚自己。
他心裡雖然發堵,但畢竟宦海沉浮幾十年這點城府對他而言,卻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他命令身邊人加快腳步,更是當先朝蕭元徹走了過去。
沈濟舟一走之下,卻是行步有威,更添風姿。
兩人迎頭相遇。蕭元徹趕緊一躬到地,朗聲道:“濟舟大兄,灞城外二十八路義軍彙集後,恍恍已然十餘年未見了,大兄還是風采不減當年啊,今日相見,弟心中著實高興啊。”
她這幾句話,加上一副激動感慨的表情,讓人看去倒真是有一番深情厚誼。
沈濟舟豈能真讓他行完大禮,忙緊走兩步,一把將蕭元徹攙起來,朗聲笑道:“元徹老弟,多年不見,為兄也是十分想念啊!你看看,歲月不饒人啊,如今咱們倆都老了不少喲!”
兩人真如多年未見的老友,執手相看,皆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蕭元徹這才感歎的搖搖頭道:“能不老麼,我那不成器的老三都已成年了,咱們這群老家夥,隻盼望著大晉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咱們也能早些解甲歸田不是!”
沈濟舟哈哈大笑道:“我不就半解甲歸田了麼,那渤海苦寒之地,我也就躲個清淨,倒是元徹老弟身在朝堂,諸事繁多,不得清淨啊!”
蕭元徹忙捧了個實實在在道:“大兄戍衛大晉東北疆,小弟隻能在朝堂上多多襄助了,咱們都是為了大晉江山。”
“是是是!老弟此言極恰!極恰!”沈濟舟一臉讚同,滿是笑意。
蘇淩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我勒個去的,大佬就是大佬啊,不僅混實力,更是混的人情世故啊,這通小話,我蘇淩拍馬不及啊!
蘇淩在心裡朝著這倆老戲骨豎了個大拇指。
蕭元徹這才扭頭朝著蕭思舒喊道:“還不過來見過你沈伯父!”
蕭思舒先是一愣,瞬間便明白過來。
父親是個人精,自己這遺傳基因能差到哪裡去呢。
蕭思舒一臉恭謹,忙走了過來,向沈濟舟行了禮道:“小侄蕭思舒,拜見沈伯父!”
沈濟舟一臉親切的看了看蕭思舒,隨即讚道:“早聽聞我這思舒侄兒大才,長得更是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真不假!蕭老弟後繼有人啊!這要比起來,我這兒子卻是拿不出手的。”
隨即向後一扭頭,聲音嚴肅道:“坤兒,還不過來見過你蕭叔父!”
人群中,一個青年,年歲似乎比蕭思舒大上一些,也快步走了過來,同樣神情恭謹,朝著蕭元徹一禮道:“小侄沈坤,拜見蕭叔父。”
蕭元徹看去,但見這青年,身材比蕭思舒稍高,長得雖然沒有蕭思舒俊逸,卻也是中上之姿。
就是有些臉色發白,有些白麵書生的感覺。
蕭元徹知道,沈濟舟有三子,嫡長子早逝,如今實際的長子沈乾,卻是個武將,二子便是這沈坤,據說詩文才情在整個渤海州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三子沈元,是沈濟舟老來得子,最為寵溺,現在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
蕭元徹忙將沈坤扶起來道:“沈坤侄兒也是聲名滿大晉啊,今日你們兄弟倆可要在龍煌詩會上好好表現啊!”
沈坤到底是年少,城府還不夠,聞言,卻絲毫不加掩飾道:“侄兒今日前來,便是為了奪這詩會頭名的!”
蕭思舒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在心裡撇了撇嘴。
蕭元徹卻還是一臉的自然,笑道:“侄兒大才,那些人不過是碌碌之輩,想來這頭名歸屬定然是沈坤侄兒啊!”
沈濟舟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聲音有些斥責之意道:“你這小子,怎麼如此不謙讓,今日天下才子雲集,何曾輪得你了?退下吧!”
那沈坤有些不服氣,剛想再說話,他身旁一個文官模樣的中年人輕輕的拉了他袖子一下。
他才一低頭,向後退了下去。
蕭元徹也注意到這個阻止沈坤的人,臉上卻淡淡笑道:“這位是?”
沈濟舟這才笑道:“哦,此乃我州裡的長史——郭塗。”
這文士郭塗忙朝著蕭元徹一拱手道:“郭塗見過司空大人。”
蕭元徹似乎聽說過這個人,好像號稱沈濟舟麾下四大謀士之意,這才心裡重視起來,也忙神情一肅拱手道:“原是郭先生,久仰!”
郭塗謙虛一笑道:“司空抬愛了,郭某不過是個小小的長史,平素寫寫酸腐文章,蒙大將軍不棄,混口飯吃罷了!”
蘇淩聞言,心中暗笑,我滴個乖乖,這家夥便是郭塗了?這名字也沒改啊。
這老兄可是個“人才”!
正自暗中哂笑,卻聽沈濟舟問道:“聞聽蕭老弟今日得了一名大才,不知蘇淩,蘇曹掾是哪一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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