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進位丞相(2 / 2)

瀵瑰紙姹熷北 染夕遙 5427 字 1個月前

於是再刷一道旨意,升蘇淩為丞相府將兵長史。

丞相府將兵長史,比之司空府將兵長史官階更高。已然是正四品的職位了。

由於蕭元徹升為丞相,相府屬官皆自動提升官階。

照這樣看來,蕭元徹的權柄比之司空之時,更重上許多。

宣布完賞賜之事,按照既定的章程,開始議罰。

沈、劉、錢三家首當其衝。

劉、錢兩家便是遣天使官親至揚州和荊南,讓其自領罰罪,上折天子,說明自己罰自己些什麼,再由天子定奪。

可是對於沈濟舟的罪責便當朝議定。褫奪大將軍職位,僅留渤海侯領渤海州州牧,以觀後效。

這道旨意下了,滿朝文武皆無人反對,清流和保皇跟沈家本就不是一體,也犯不著因為這些,觸怒天子和如今的大晉丞相蕭元徹。

蕭元徹見所有章程雖出了些小插曲,但總算是按部就班。

這才再次拱手道:“此次龍煌台修建,乃是由匠作大監楊恕祖和工部尚書岑之本負責,誰知竟然玩忽職守,以至於台下密道都未發現,才釀成了滔天大禍。臣以為岑之本應梟首棄市!楊恕祖當腰斬棄市!另外,楊恕祖乃太尉楊文先之子,此次楊恕祖犯下彌天大罪,皆是楊文先教導無方,但臣知道聖上仁慈,楊文先多年來勞苦功高,便不再追究他了,隻令他致仕便好,不知聖上意下如何。”

蕭元徹說完,階下滿殿朝臣皆竊竊私語起來。雖然議論不止,卻未有一人出來為岑之本和楊氏求情的。

無他,龍台一炸,不說那些才子,便是文武官員都死者眾多,此乃楊氏和工部尚書岑之本其罪一也,再者令天子危若累卵,更是大逆之罪。

誰都不可能想不開站出來為求情,誰敢說一句,自己當先就落得個欺君罔上,估計自己倒先死在前麵了。

隻是滿殿朝臣聞聽龍台大族楊氏門閥最後依舊落得這個下場,家族必然衰落,甚至在林立的大晉大族中除名,不由得還是感歎唏噓不已的。

這才有了議論不止。

劉端聽完蕭元徹的話,也是眼神一立,麵現殺伐之色道:“楊恕祖和岑之本罪無可赦,朕意,岑之本梟首棄市,楊恕祖腰斬棄市!”

滿朝文武聞言,皆跪倒在階下高聲道:“臣等請聖上開恩!”

“不準!”

滿朝文武第二次高呼道:“臣等請聖上開恩!”

“不準!”

滿朝文武第三次高呼道:“臣等請聖上開恩!”

“不準!”

滿朝文武這才長身而起,一臉莊肅。

此之謂論死三請。乃是大晉百年的規矩,無論何人犯了死罪,聖上當眾論死,他們都要三請免死。

美其名曰,約束天子,不易殺伐過重。

不過這些都是走走過場的禮儀,他們倒也真不是求情的。

便在這時,階下早有一個四十多歲的文官“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正是工部尚書,岑之本。

早有左右打掉其冠帽,扒掉其朝服,架了出去。

劉端又神色一肅,喝道:“楊文先何在!”

連喝三次,皆無應答。

早有小黃門跪倒,聲音顫抖的回道:“聖上,太尉,不是......罪臣楊文先今日因身體有恙,告假了!”

劉端聞言,一臉的無奈,轉頭看了看蕭元徹無奈道:“蕭愛卿你看這......”

蕭元徹神色一凜道:“身體有恙?也罷!此事就不勞煩聖上了,臣即可吩咐中領軍許驚虎帶禁衛前往楊府,給楊文先瞧瞧病!......”

......?......

朝散。

滿朝文武皆散去。

武宥和孔鶴臣一路同行,待出了宮門,兩人並不回府,隻在街中閒逛。

孔鶴臣一臉凝重道:“如今蕭元徹做了丞相......權柄更重,咱們大晉和聖上的日子便越加不好過了啊......”

說罷,他長歎一聲道:“武宥兄,朝堂之時,我要出言反對,為何兄要攔我!”

武宥搖頭歎息道:“鶴臣兄啊!蕭元徹如今鋒芒兩無,何人可敢於之爭鋒?沈濟舟如何?褫奪大將軍位,楊氏門閥如何?當是樹倒猢猻散......鶴臣兄,你比之楊文先何如?”

“我......”孔鶴臣一怔,滿臉無奈,隻能搖頭歎息。

他顯得有些痛心疾首道:“可是就這樣坐視蕭元徹一手遮天不成?”

武宥忽的意味深長的搖搖頭道:“你以為聖上真的也是懼怕了蕭元徹,才給了他丞相之位不成?兄之才智不在我之下,兄何不細想之!”

孔鶴臣聞言,這才沉思不語。

終於孔鶴臣一臉的沉重逐漸消散,壓低聲音有些興奮道:“武兄的意思是,聖上有意讓蕭元徹為丞相?”

武宥淡淡一笑,並不否定。

孔鶴臣又想了一陣,忽的也笑了起來,一拍腦袋道:“是也!是也!咱們的天子終於成熟了,這一招叫做以退為進,坐享漁利也!表麵示弱,給了蕭元徹丞相之位,這樣,蕭元徹便會覺得聖上屈服了,便不會逼聖上太甚;再有,蕭元徹身居如此高位,以後定會如履薄冰,一舉一動都要先以丞相的身份考量,表麵是權柄更重,實則這丞相之位也成了其負擔啊!三者,蕭升沈降,可論地域,亦或者軍力,沈濟舟皆強於蕭元徹,沈濟舟豈會在此事上忍氣吞聲?沈蕭二者之間的矛盾將再也無法調和,若所料不差,沈蕭一戰,不久後終將爆發!”

武宥笑吟吟的點點頭道:“鶴臣兄所言極是!天子成長起來了,這是大晉之幸也!一旦沈蕭開戰,無論是哪一方勝利,最後也必定元氣大傷,到時天子隻需坐收漁翁之利,遣一心腹上將,持天子劍,天下便可一戰而定矣!”

“哦?但不知道兄所言的心向大晉和天子的上將是何人也?”孔鶴臣一臉疑惑道。

武宥淡淡一笑,又環視了左右四周,這才壓低聲音道:“此人如今正在......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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