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屏風中的身影,曲線勾人攝魄,身段魅惑無比,高高低低,起起伏伏,說不儘的妙處。
隨著那樂音,這屏風中的身影虛像竟緩緩起舞起來,雖然不是真人在他們麵前一舞,但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更加讓他們躁動起來。
那屏風虛影之上,這媚骨天成的女娘似乎手中托著一物,上窄下寬,似乎是個花瓶,隻是卻比尋常花瓶大了不少,她兩手或捧或抱,整個人以這東西為軸心,旋轉起舞,媚態無方。
一曲終了,那妙仙子這才從屏風後款款走出,蘇淩和眾人看去,卻見她雙手果然抱了一個如花瓶一般的陶罐器物,那陶罐比花瓶大了許多,口窄肚圓,燒的藍釉,陶罐口還鑲了一層金邊。
蘇淩以為這就完事了,覺得有些無趣的,低聲道:“郭兄,若是這妙仙子就這本事,那也無甚稀奇,方才霓裳仙子已然有那一舞了,她不過是多了些撩撥曖昧的動作罷了......”
郭琿聞言,睜大了眼睛,低聲道:“哪裡......你以為妙仙子就這點本事?這點本事能要那麼多金?這不過是開場的前戲,還未進入正題呢,兄弟,你就等著看吧!”
正說間,隻見那妙仙子將這大陶罐放在眾人兩步遠的地上,然後緩緩向後退了一步,這才輕笑一聲道:“諸位,奴家先熱熱場子......”
說著又轉到屏風之後,不多時掬來了十幾支似羽箭一般的東西。
蘇淩低聲問道:“她要做什麼?”
郭琿嘿嘿一笑道:“兄弟不認得麼?她手中的不就是壺矢了,又叫做籌的,這妙仙子最妙的地方便是這投壺的絕技,卻是一投一個準,端的是百發百中,從不失手,她曾說過,若是她哪次失手,便任君予取予求......”
蘇淩聞言,好奇道:“她可曾失手過......”
郭琿一臉遺憾道:“可惜啊,據我所知,這綺花苑自在這裡那一刻起,這妙仙子卻是一次也未失手過,當真神準。”
蘇淩心中也是大為驚服,這準頭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罷。
若是前世自己那個國家男子足球隊的腳法有如此神準,怕是早就稱霸世界了吧.......雖然他們是用腳,這女娘是用手......但準度上基本通用......
蘇淩想著心事,卻見這妙仙子將這十幾支壺矢在屏風前的桌上一字排開。
忽的香袖一拂,再看她素手之上已然握住了一支壺矢。
卻也不見她扭身,背著身子,素手一抖,那壺矢便從她手中投了出來。
“哢塔”一聲清響,那壺矢應聲落入陶壺之中。
“好!——”
就這一下盲投,已然博了個滿堂彩,包括蘇淩在內,皆儘叫好。
這妙仙子又朝著那桌上的壺矢一拂,揚手之時,卻見右手蔥指之間夾著三支壺矢。
但見她纖腰輕扭,竟是舞動起來,身姿曼妙,盈盈舞動間,春光乍泄時。
所有人正被她這誘惑身姿所迷之時,卻見她一聲嬌嗔,腰肢輕輕弓著,螓首輕抬,玉腕一抖,三道壺矢流光頃刻射出。
“哢哢哢——”三聲清響,那三支壺矢再次不偏不倚的投進那壺矢之中。
“好!仙子果然妙技!”這一下,那叫好的聲音更加熱烈起來。
蘇淩雖然也覺得這妙仙子技藝精湛,卻仍覺得不值回票價,低聲對郭琿道:“郭兄,這技藝雖精湛,但隻要勤加練習,多吃海參,自然準頭提高的神速啊!”
郭琿聞言有些疑惑道:“投壺技藝,的確需要勤加練習,可是與吃海參有什麼關係?兄弟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
蘇淩一本正經道:“郭兄啊,我對這投壺之技頗有研究,更是練過,我發現多吃海參,增健體魄,自然準頭就上去了......”
郭琿一臉大徹大悟道:“原來如此,趕巧我渤海城背靠大海,正是盛產海參的地方,不知兄弟可知哪家的海參效果最好啊......”
蘇淩忍住不笑,不假思索道:“龍家海參,童叟無欺!效果最好......”
郭琿一臉不解,想了半晌,也沒想到渤海賣海參的有個龍家的,索性不想了,他又接過蘇淩的話道:“蘇老弟覺著這投壺也就如此了......有些不值票價?”
蘇淩點了點頭,郭琿似有深意道:“陳老弟,不要著急,好戲馬上開演了。”
便在這時,這妙仙子手中輕輕拈了一支壺矢,抬首間,帶著幾分羞澀和魅惑,輕啟朱唇道:“接下來,我請一位公子......”
說著她朝著蘇淩看去,素手一點道:“就是這位公子了。”
蘇淩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郭琿一下推了過去,差點就和妙仙子裝了個滿懷。
蘇淩騰地一下,頓時臉紅脖粗起來。
那妙仙子見他一副窘態,不由的撲哧一笑,她竟不害羞,忽的輕輕一拉蘇淩的手,將自己手中的壺矢塞到他的手中,然後滿眼魅惑撩人的道:“麻煩公子給奴家上弦吧......”
蘇淩正不知道到何謂上弦。
卻見這妙仙子一臉嬌憨,竟落落大方的將傲人的胸脯朝著蘇淩眼前一挺,嬌柔喃喃道:“放在奴家這裡便好......輕一些哦......”
說著,她竟是用蔥指輕輕的指了指自己高聳的胸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