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郭琿豈能招架的住,整個人立即成了煮開的掛麵——從頭到腳都軟了,卻還是嘴上不饒人道:“嘿嘿,好說好說,隻要你這小蹄子好好陪大爺我一晚上,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蘇淩一頭黑線,說的如此大義凜然的,原來不過是為了嚇住這花魁,好便宜了他自己。
隻是蘇淩冷笑,這殷十娘豈是這樣就能被嚇住的,活該你倒黴......
那殷十娘撲哧一笑,一拉郭琿的衣服,在他耳邊嬌滴滴道:“那.....那咱們這就去香榻上安寢吧......奴家隨你......”
郭琿聞言,嘴都快咧到太陽穴上了,一個勁的點頭道:“好好好!”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可是殷十娘卻微微搖了搖頭,一臉緋紅的嬌俏模樣,輕輕斜了那蘇淩一眼。
那郭琿如何不懂,原來這小蹄子覺得我這陳老弟在這裡多有不便啊,還真的是不太方便。
想到這裡,那郭琿朝著蘇淩一共書,一本正經道:“老弟啊,我看你臉上的傷怎樣也得處理處理,要不這樣,今日你就先走罷,早些去處理傷口,然後睡個好覺,明晚你到我郭宅找我,我做東,約那幾個人出來吃飯,大哥答應你的事,定然給你辦了如何?”
蘇淩聞言,心中冷笑。這玩意真就不是個玩意......用自己的時候老弟長老弟短的,這還沒怎麼樣,就覺得我礙眼了不是。
但願你今晚能做個風流鬼!
想到這裡,蘇淩站起身來,一笑道:“既然如此,小弟就不打擾大哥的好事了.....告辭!”
說著蘇淩轉身剛朝著小築大門口邁出了幾步,便聽得身後一聲響。
“撲通......稀裡嘩啦!”
蘇淩心中一震,轉回頭看去,卻見那個郭琿已然撲倒在桌子底下,還撞掉了桌上的幾隻杯盤。
方才還活靈活現,色膽包天的玩意,這會兒已然不省人事的躺在地板上,渾然就是一頭任人宰割的死豬。
而殷十娘卻站在郭琿不遠處兩丈之地,叉著蠻腰,俏臉含霜的不住冷笑。
見那郭琿已然不動了,這才抬起玉足踢了他幾下,寒聲道:“想瞎了眼的畜生,讓老娘陪/睡的人還未出生呢!”
蘇淩一見這副光景,不由得一聳肩,朝著殷十娘走過來道:“他怎樣也是郭塗家的公子哥,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你這綺花苑還開得下去......”
他也是好心提醒殷十娘,並未多加防備。
卻見殷十娘朝他魅笑一聲,忽的冷聲道:“我怎樣你就少操心吧,但是我卻知道,你得跟他一樣......趴下!”
話音方落,蘇淩眼前隻覺得那殷十娘不知從袖中掏出了什麼東西,朝他眼前一晃。
他隻覺得眼前一陣炫紅的暈芒,忽的異香陣陣。
緊接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蘇淩無聲無息的栽倒在地上。
殷十娘見瞬間倒了兩個,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長舒了一口氣。
忽的,她抬起螓首朝著房後嬌嗔道:“出來吧,知道你來了!”
她話音方落,忽的半空中飄下一道火紅色的身影。
卻是一個魅惑無雙,媚骨天成,傾世容顏的女娘。
殷十娘已然夠魅,可是在這個火紅紗衣女子麵前,卻相形見絀了。
若是蘇淩醒著,定然一眼便能認得出來,這火紅紗衣的女娘,不是穆顏卿,還能是何人?
卻見穆顏卿剛一站穩,便幾步來到殷十娘近前,嬌滴滴一笑道:“姐姐......你何時知道我來的?”
殷十娘聞言,撇撇嘴道:“別了,在我麵前還是收起你那魅惑的一套吧......我又不是你小心肝,你小心肝,小白臉在地上躺著呢......”
穆顏卿聞言,這才秀眉微蹙,啐了她一口道:“叫你聲姐姐,你還真給我拽起來了,那便是我情郎如何?偏我就能雙宿雙飛......你呢,你那小情郎沒我的話,你能叫出來?”
說著,穆顏卿朝著殷十娘撇了撇嘴。
卻見殷十娘輕抬玉指,往自己臉上一抓,竟把自己的臉皮整個抓了下來。
原來這殷十娘一直帶了張假麵。
但見她一甩如瀑的烏發,卻是一張更為俏麗魅惑的絕色少女麵容,雖然看上去可能跟穆顏卿年歲差不了多少,卻比那些少女少了些許青澀,多了一段魅惑風情的韻味。
隻見這殷十娘似要跟穆顏卿比一比高低一般,一挺胸脯,花枝亂顫的笑道:“誰說我溫芳華沒有男人要的......我這就能喊出一個來,穆顏卿你這個小蹄子,你信不信啊!”
說著溫芳華(殷十娘)又朝著屋後喊道:“林不浪,給姐姐滾出來,你師姐都來了,你還躲在後麵不敢見我,還是不是個男人!”
她話音方落,卻見一道白影從屋後暗影中一閃而出。
再看時,這聽海小築屋中,一個少年郎,正站在那裡,朝著溫芳華癡癡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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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眉朗目,白衣勝雪。
好一個少年白衣林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