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爭執不下,便拉了高甘前來評理,高甘這貨倒是有了些小聰明,一個是長戟衛副都督,大將軍的紅人,自己得罪不起。
另一個是巡城營的主將,跟自己多有配合,還是自己的結義弟兄,自己也不想得罪。
他隻得玩起老祖宗祖傳絕技——和稀泥,一個勁的說兩位都有理,以他之見,一切皆有可能。
不知道若是蘇淩聽了這句話,會不會也如方才那般來上那句經典鷹語......
這下,三人討論個沒完沒了,雙方便(辯)手辯論的空前激烈。
隻是被趙風雨這聲斷喝所擾,打斷了他們辯論的熱情,三人對視了一眼,呂匡咬咬牙低聲道:“二位,這廝八成是冒充的......方才殺透重圍,是因為他在我軍後方,突然發難,加上馬快,咱們的人一時不備......且讓我上前試試他功夫如何,到時他是真趙風雨還是假冒的,立時便知!”
高甘聞言,頓時像看白癡一般看著呂匡,暗道,兄弟,這是如何想不開了?莫不是弟妹給你繡了個綠色兒的帽子不成?
呂匡說完這話,心中也後悔起來,莫說眼前這人就是趙風雨,就算不是那尊神,想來功夫也不會差,也夠自己喝一壺了......心中懊悔不迭。
那淳庸正腦仁疼,聞聽呂匡這樣說,生怕他改主意,撫掌道:“兄弟英武!哥哥佩服,如此,哥哥替兄弟掠陣,靜候兄弟佳音了......”
其實他心裡甭提多舒暢了,總算有個大怨種,被死催的,這怪不了自己。
既然如此,做哥哥的再推你一把,淳庸抬頭,氣勢倒是滿分,聲音昂然道:“兀那狂徒!我兄弟呂匡說了讓你少待,這便出陣打發你歸西!”
呂匡臉都綠了,隻想抽自己倆嘴巴,可是如今騎虎難下,隻得硬著頭皮,哭喪著臉道:“既如此......二位哥哥,小弟先去了......”
忽的覺得先去了這三字實在不怎麼吉利,不由的呸呸兩口,這才改口道:“少待......少待,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著,他少氣無力的扛了大槍,一撥馬頭,朝著前麵去了。
來到陣前,與趙風雨相對,他這才不橫裝橫道:“來將,你說你是趙風雨,有何為憑啊!”
趙風雨冷笑一聲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如何有假?你若不信,這便來看!”
說著趙風雨忽的眼眉一立,冷叱一聲“喝——”
“鏘——”一道刺眼的銀芒鏗然而現,再看他手中那杆長槍忽的脫手而出,昂然向天。
直刺天際????????????????之後,驀地槍身調轉,帶著強橫的威勢,呼嘯著從天際處直衝而下。
“吼——吼——”刹那間,竹林上空龍吟隱隱,不絕於耳。
“轟——”的一聲,震徹之聲響遍蒼穹。所有人都感覺腳下的土地都晃動了幾下。
呂匡定睛看去,不由的驚駭無語,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卻見在兩人之間,一杆銀芒盤龍長槍倒搠在地上,地麵被強力的轟擊之下,泥石飛濺,竟震出一個可怕的大深坑,那槍身顫動轟鳴。
細細看去,,槍身之上,隱隱有兩條隱龍轟然而現,首尾相顧,纏繞翻騰。
那呂匡被這一手嚇得麵無人色。
卻見趙風雨淡淡看著那銀龍流光,一字一頓道:“人可以不識得,這九霄盤龍槍,你還識得罷!”
“我......你果真是......趙風雨!”呂匡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要不是勉力攥著馬韁,怕是整個人都得從馬上摔將下來不可。
饒是如此,他隻覺身下菊花一緊,差點就拉到褲子裡去了。
呂匡如喪考妣,半晌方神智不清道:“趙風雨!你給個痛快話,怎麼讓我死吧......”
他話剛說出來,才發覺不對,急忙改口道:“不對......怎麼讓我打發你死吧!”
蘇淩在後麵差點笑岔氣了,嘁了一聲道:“驢將軍,彆裝了,要不你先回去合計合計怎麼個死法,再來受死如何......”
呂匡被這一激,頓時有些惱羞成怒,鼓了鼓勇氣,將手中大槍提在手中,大吼道:“我管你是誰,先吃我一槍!”
說著,催馬向前,一槍砸下。
趙風雨冷笑不語,輕催流霜飛電向前,左腳一磕搠在地上的?九霄盤龍槍,大槍一震,下一刻便穩穩的握在手中。
直到趙風雨做完這些,那呂匡的槍離著他的頭頂還有些許距離。
趙風雨並未用勁,隻隨意的將手中盤龍槍隨意向上一橫,“砰——”一聲低響。
就這一下,那呂匡的槍便被震起三尺高,他隻覺的手臂發麻,差點脫手。
“太弱......太慢!”趙風雨哼了一聲。
那呂匡還要再攻,趙風雨麵色一冷道:“再攻,你可真就知道自己是如何死了!我有個提議,你可以晚死一會兒,我也能省點事情,你要不要聽一聽!”
呂匡聞言,急急收住槍勢,忙道:“什麼提議!”
趙風雨朝他揚了揚手,做驅趕狀道:“你一個人,不夠我一槍搠的......忒沒意思,不如你這便回去,叫上你的兄弟,你們一起跟我打,我好一次把你們都搠死,你覺得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