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場高甘偷人,淳庸五姨太紅杏出牆的大戲才被蘇淩繪聲繪色的講了出來,還有這麼一個“如花嬌娘”——高淳前來相見。
淳庸和高甘氣的幾乎老血都吐出來了,淳庸咬牙切齒,哇哇暴跳如雷道:“蘇淩啊!陰損之人,這種毀人聲譽,下作手段,何人教你的!”
蘇淩聞言道:“要不是你倆當縮頭烏龜,我實在沒有辦法,也不會出此下策寒摻你倆啊......誰教的我,我還真能告訴你......我家蕭丞相有個二公子,曹箋舒身邊有個智計無雙的謀士,溫仲達的高人,你們可以交流一下心得體會,想必定有所獲......”
蘇淩這盆臟水潑過去,遠在京都龍台的溫仲達不由自主的打了兩個阿嚏。
蘇淩哈哈大笑道:“怎麼樣,高甘,還不過去認女兒麼?磨磨蹭蹭的沒個當爹的樣子......”
隨即他朗聲朝眾人道:“諸位,這認親大戲,你們有幸,都是見證人啊!”
“嘩——”人言沸沸,喧嘩不絕。
那高甘氣的血壓飆到800(那時候也沒有血壓計,估摸著差不多......)咚咚隻放屁,實在忍受不了。
但見他大吼一聲道:“蘇淩小輩,老子剁了你!納命來!”
說到這裡,但見他右手亂舞大槍,左手死命抽出腰間佩刀,刀槍並舉,雙腿一夾馬腹,策馬直衝蘇淩而來。
“哎呦喂,高淳......你家爹爹急眼了!”說著,蘇淩一拉那假扮女娘的漢子,那漢子向後疾退而去。
蘇淩見高甘來勢洶洶,端的是不顧一切了,心中暗喜道,縮頭烏龜,急眼了吧,這便成功一半了,打發了你,再去激怒淳庸那勾八玩意兒,到時你倆黃泉路上一起走!
蘇淩冷眼看著高甘策馬疾衝而來,剛想揮動七星刀上前。
“兀那廝,爾敢放肆!”便在這時,蘇淩身邊趙風雨一聲冷喝,胯下戰馬唏律律嘶鳴。
隻是那高甘不顧一切,催馬速度太快,趙風雨話音剛落,他已然衝至蘇淩麵前。
刀槍掛風,壓頂砸將下來。
隻是頗為怪異的是,這高甘來勢洶洶,刀槍舉起之時,便用了十成的力氣,這一砸之下,更有百餘斤的重量,可以說力猛剛勁。
但是,也僅限於聲勢駭人了,他覺得這一下攻蘇淩不備,蘇淩便是能躲,也不過倉促????????????????之間,就算躲開了,他隻用跟過去一招,蘇淩便一命嗚呼。若是躲不開,那自己一擊必殺!
然而他的刀槍不過下落了到半空,卻驀地停在那裡不動了。
高甘也覺的納悶,正詫異之間,忽覺心口一陣鑽心的疼痛,下意識的低頭看去,不由得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一杆盤龍銀槍,槍尖不知何時已然搠透他的重甲,穿心而過,從他的後背透出。
刹那間,汩汩暗紅色的血從心口和槍尖的縫隙之處噴湧而出。
緊接著,高甘清晰的感覺到,除了無比的鑽心疼痛之外,深入心臟的槍尖傳來了無比幽冷的氣息,將他整個人瞬間推入幽冷的深淵。
不知何時,趙風雨已然出手,隻一槍探出,直直的搠進高甘的心口,其出手之快,快到不可思議。
莫說旁人,離著趙風雨最近的蘇淩和這高甘都未曾瞧見分毫。
可是,高甘心口上搠著的盤龍槍,明明白白的嵌在那裡,就像長在了他的肉裡一樣。
“你......你是什麼時候......出手的!”高甘的聲音斷斷續續,大口喘息,低沉微弱。
“在你動手的瞬間......”回答他的是趙風雨冰冷的話音。
“噗通——”一聲,高甘一頭栽倒在馬下。死的無聲無息。
半晌,半空中他的刀槍才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高甘就此身亡。
他胯下戰馬見主人已死,已然驚了,唏律律暴叫不止,圍著高甘的死屍轉了兩圈,昂頭擺尾便要回衝而走。
“這馬不錯......正缺腳力!”
趙風雨話落人動,一道白影,下一刻人已然落在了那驚馬之上,根本不給那馬將自己撅下來的機會,雙手使勁勒住馬韁,雙腿用勁,不斷夾緊馬腹。
那戰馬隻是上好戰馬,不是寶馬良駒。趙風雨手腳力氣多大,它如何受得了。
片刻之間,那戰馬哀鳴一聲,低下馬頭,安靜下來,不複暴虐。
趙風雨飄身下馬,牽馬來到蘇淩近前道:“這馬湊合......給你處置吧!”
說著將馬鞭馬韁塞到蘇淩手中。
蘇淩點點頭,摸了那馬兩下,那馬竟不反抗。
蘇淩這才朝著穆顏卿一招手,嘿嘿笑道:“穆姐姐,借你一物,不但歸還,再送你一匹好馬如何?”
說著,一揚手,將馬韁和馬鞭扔了過去,又在馬屁股上輕輕一拍。
那戰馬踏踏緩步,來到穆顏卿麵前。
穆顏卿頓時喜笑顏開,也不謙讓,一翩身上了那戰馬。
烈馬紅衣,絕代芳華。
但見她展顏一笑道:“蘇淩......小淫賊還算你有良心,這馬兒不錯,我勉為其難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