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倉舒聞言,沉沉點了點頭道:“嗬嗬,淩遲......審正南死有餘辜,但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不過是陣營不同,那淩遲在小弟看來,也是有待商榷的......反正早晚是個死,燒死也好......怎樣都已經死了,結果不還一樣?”
“這怎麼能一樣......”蕭箋舒急道。
蕭倉舒一擺手道:“二哥,你方才說是蘇淩放火燒了死牢,小弟鬥膽問一句,可有實證?”
蕭箋舒點點頭道:“自然有!”
“在哪裡?二哥可否明示啊?”
蕭箋舒一怔道:“這......”
蕭倉舒
冷笑一聲道:“莫不是二哥拿不出實證,自己憑空臆想不成?退一步說,就算二哥有些許證據,也不能立時定了蘇淩之罪。一則證據真假還需甄彆,二則,蘇淩可是相府將兵長史,便是定罪,也是父親的權利吧,二哥,您說是麼......”
“這......”
蕭箋舒一時語塞,支吾不答。
索性,蕭箋舒冷笑道:“四弟說的也有幾番道理,但不管如何,父親命我前來帶蘇淩前去行轅問話,他們不但不許,還要反抗,這是不是對父親不恭之罪啊!”
蕭箋舒又一指汪順道:“四弟若是不信,汪大監在此,你可問他!”
蕭倉舒點了點頭,對汪順微微拱手道:“汪大監,我父親真的要蘇哥哥前去問話?”
汪順此人,蕭倉舒對他還有些好感,他出生後,很多時間都是汪順陪著,直到自己長大。
汪順對眼前的蕭倉舒也有一種說不清的感情羈絆,可是如今他身不由己,隻得顫聲道:“小公子,二公子所言不差,主人的確要蘇淩前去問話......”
蕭倉舒這才轉頭看了看竹席上四仰八叉躺在那裡的蘇淩。
見他鼾聲如雷,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由得心中好笑。
他思忖了片刻,方正色道:“既然父親有命,倉舒也不會讓二哥為難,但有一條......”
蕭倉舒頓了頓方道:“蘇淩可去......倉舒也要跟著......”
“這......”蕭箋舒遲疑不定,“四弟,怕有些不合適罷......父親隻說要見蘇淩啊......”
蕭倉舒淡淡一笑道:“二哥這話就不對了,蘇淩前去問話,倉舒前去問安,各不妨礙,兒子見父親,天經地義,如何就去不得了呢?”
“這個......”
蕭箋舒還未說完,一旁的林不浪、吳率教和秦羽也齊聲道:“倉舒公子說的對!要去大家一起去!也好有個作證的!......”
蕭箋舒聞言,臉色頓時又陰沉下來道:“四弟若去,還說得過去,可是那些人還不夠!父親不傳見,他們可不能跟著!”
蕭倉舒點了點頭道:“好!就依二哥所言,隻我蕭倉舒一人,陪著蘇淩前去見父親!其他人一個都不許去!”
林不浪和吳率教、秦羽豈能同意,剛想說話,蕭倉舒卻沉聲道:“不浪和率教兩位哥哥,還有秦羽兄弟,今日已經鬨的動靜不小了,若是你們不聽倉舒的,今日之事,倉舒再不管了......”
三人一怔,隻得點了點頭道:“倉舒公子,我家公子便拜托給您了!”
蕭倉舒點點頭道:“諸位放心,出不了什麼大事!”
說著,他朝蕭箋舒一拱手道:“二哥,咱們還是趕緊起身罷......父親想必已經等急了!”
............
丞相行轅。
蕭元徹焦急的踱著步子,下麵的文武大氣都不敢出
。
蕭箋舒和汪順已經去了許久,卻還不見返回,蕭元徹心中煩亂不已。
“白衣啊,要不你去看看,箋舒到底怎麼回事......”蕭元徹無奈朝郭白衣道。
郭白衣原本就覺得讓蕭箋舒去不妥,這才拱手道:“如此,臣就去一趟......”
郭白衣剛想轉身離開,卻見一個侍衛撒腳如飛跑進來,單膝跪倒道:“主公,二公子和汪大監回來了......”
蕭元徹這才呼了一口氣,沉聲道:“蘇淩呢......”
侍衛回道:“也在外麵等候......”
蕭元徹有些不耐煩道:“那還不讓他們進來?”
侍衛一臉的無奈,支支吾吾道:“額.....主公,怕是蘇長史自己進不來了......”
蕭元徹一臉疑惑道:“什麼意思?自己進不來了?”
忽的,蕭元徹覺得是不是蘇淩出了什麼事,趕緊問道:“蘇淩怎麼了.....莫非受傷了?”
侍衛咽了咽口水,這才又道:“哪倒沒有.......不過,他是走不進來的......主公,四公子也跟著來了......四公子的意思是......”
“是什麼,快講!”
蕭元徹眉頭緊皺道。
“四公子的意思是,還是主公您大駕親自出去看一看吧......”
“什麼?......這是做什麼?”
蕭元徹更是疑惑不解,轉頭看向郭白衣。
郭白衣卻也是一臉不解,兩人
四目相對,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