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宣霸不敢再想,趕緊拱手道:“主公啊!此番一戰,關乎我軍全局,若蹈逸將軍力氣耗儘,與我軍不利啊,主公莫要遲疑才是!”
沈濟舟這才點了點頭道:“他一個人不好勝蘇淩,再加一個你,那蘇淩必然成擒了罷?”
臧宣霸抱拳肅然道:“末將不擒蘇淩,不回本陣!”
“好!速速出戰!”
“喏!”
臧宣霸張手將大刀握在手中,拍馬掄刀,奔襲而出,大吼道:“蹈逸兄,我與你雙戰蘇淩,切不可讓他走了!”
說著,已然來到陣前,不由分說,斜刺裡劈手一刀砍下。
蘇淩正全神貫注的與張蹈逸廝殺,本就有些略占下風。此時忽的感覺左側惡風不善,偷眼看去,不由得大驚。
特麼的,一個張蹈逸已然夠勞資喝一壺了,再加上這個臧宣霸,二鬼拍門,我還有個好麼!
情急之下,蘇淩隻得刷刷刷,朝著張蹈逸直攻三刀,將張蹈逸的攻勢逼退,趁張蹈逸撤刀換
招之時,極速的刀交左手,使勁地朝著臧宣霸砍來的大刀擋去。
“咣當——”一聲,蘇淩一使勁,將臧宣霸的大刀壓住,這才無奈地罵道:“霧草了個草的!你倆也忒抬舉了我了吧......兩個打我一個......能不能給條活路啊!”
張蹈逸冷聲道:“比你暗中使絆子,算計我強吧!廢話少說!接招!”
說著長刀高舉,再次攻向蘇淩。
眼看蘇淩左支右絀,陷入險地。
陣前觀陣的林不浪,眼眉倒豎,氣血上湧,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大吼一聲道:“公子無憂,不浪前來助你!”
再看林不浪一拍胯下白馬“唏律律——”白馬嘶鳴,如一道疾馳的白芒,直衝入陣。
林不浪的長劍,自然不能在戰場上用,今日出戰前,早尋了一杆銀槍。此刻銀槍如龍,熠熠閃光,架住臧宣霸,二馬昂昂,鬥在一處。
再看戰場之上,蘇淩敵住張蹈逸,林不浪惡戰臧宣霸,四員將,二黑馬,二白馬,唏律律嘶鳴若狂,直殺了個難解難分。
“擂鼓!壯我軍聲威!”
蕭元徹大吼一聲。
與此同時,沈濟舟也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慮,沉聲道:“擂鼓!”
“咚咚咚——”、“咚咚咚——”
兩廂戰陣,不約而同的響起點點戰鼓聲。
戰鼓雄壯,響徹整個戰場,長風獵獵,吹老獵獵旌旗。
蘇淩和張蹈逸打來打去,打去打來,偷眼觀瞧,那林不浪與臧宣霸勢均力
敵,暫時沒什麼危險,隻是自己眼前這張蹈逸真乃驍勇神將,兩人纏鬥了如此之久,他竟似乎不知疲累,反倒越戰越勇,大刀刀鋒獵獵,招招如疾風驟雨。
看來A計劃達不到目的了,原想著,說不定能把張蹈逸擒住,看如今局勢,再打下去,被擒的怕隻能是蘇淩自己了。
唉,看來隻能用B計劃了!
想到這裡,蘇淩忽的朗聲對林不浪道:“不浪,你小子打起精神......給我把臧宣霸剁了!你家公子尿急,憋不住了,先去尿泡再回來!”
說罷,蘇淩也不管眼前張蹈逸如何,刷刷刷,使勁吃奶力氣,急攻張蹈逸馬頭。
張蹈逸唯恐戰馬被蘇淩所傷,趕緊撥轉馬頭。
蘇淩覓得這個空隙,大叫一聲道:“跑!好馬兒快溜!”
說著,死命地一夾馬腹。
那胯下戰馬吃痛,唏律律一聲暴叫,四蹄揚開,朝著左側戰場旁的一條密林小路直直地衝了過去。
“踏踏踏——”四蹄揚開,頓時塵土飛揚,黃土漫天而起。
那張蹈逸著實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蘇淩竟然腳底抹油想跑。
那他能乾?不抓住蘇淩,回去怎麼向沈濟舟解釋,解釋不了!
唯有抓住他,才能自證清白!
想到這裡,張蹈逸冷吼道:“蘇淩,給我站住!”
蘇淩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回頭嘴上窮對付道:“站不住!......”
“蘇淩,哪裡跑!”
“小爺有地方跑!不用你操心!
”
蘇淩一邊嘴上對付著張蹈逸,一邊不顧一切,倉皇朝密林方向策馬狂奔。
這下可氣急了張蹈逸,張蹈逸青筋暴起,也不管不顧了,今日不抓住這個鳥人,我誓不罷休!
“駕——!”
張蹈逸大吼一聲,直催戰馬,在後麵直追蘇淩而去。
臧宣霸正全神貫注地與林不浪纏鬥。
林不浪和他的功夫境界不差上下,兩人皆是八境巔峰,所以說不上誰占上風。
便在這時,戰場突變,那蘇淩竟然撥馬而走,張蹈逸又在身後不顧一切地策馬直追。
臧宣霸心中起疑,暗想蘇淩狡詐,這忽然撥馬向密林而去,是不是有什麼詭計?
八成如此啊!
情急之下,臧宣霸急呼道:“蹈逸兄,窮寇莫追!小心有詐啊!”
可是張蹈逸此時一心隻想抓住蘇淩,哪裡顧得了許多,不追,那沈濟舟豈能輕而易舉的放過在自己麼?
橫豎是個死,我便追了,又能如何!
因此,張蹈逸連話都不說,依舊緊緊在後麵追趕蘇淩。
臧宣霸無奈,想要撥馬一同前往追趕蘇淩,這樣還能與張蹈逸互相有個照應。
那林不浪豈能讓他輕易走脫,冷笑道:“臧宣霸,你走不了!你的對手是我!看槍!”
林不浪潑命的連連進攻,將臧宣霸困在原地。
兩軍陣營,眾人眼中,眼看著蘇淩策馬狂奔進入密林,那張蹈逸死命直追,拍馬掄刀也撞入密林之中。
兩人的身影和戰馬,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
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