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也不點破,啐了一口道:“什麼元蟲三鮮的......小爺不信這個邪!”
說著,卻見蘇淩冷叱一聲,催動身形,朝著王元阿疾衝而來,半途中,江山笑鏗然刺出。
王元阿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淩疾至的身形,不躲不閃,搖搖頭道:“八境巔峰,你小子的速度身形,已然是頂尖的存在了......不過在我看來,還是太慢了!”
蘇淩並不答話,一心想一劍刺死他才好。
那江山笑轟鳴向前,眼看下一刻便刺中王元阿了。
此時,那王元阿終於動了。
隻見他稍一抬那持劍之手,似胡亂的在蘇淩疾攻而來的江山笑前比劃了幾下。
蘇淩身形驀地一滯,就仿佛撞在一麵堅不可摧的大牆上,寸進不得。
蘇淩正自驚訝,卻見王元阿冷笑道:“行了,那便打發了你吧!”
蘇淩眼前,王元阿緩緩地舉起了另一隻手。
他的動作很慢,慢到蘇淩似乎都可以看到他那隻手隨著他的胳膊抬起而上升。
可是蘇淩想躲,卻發現根本不可能。
王元阿這緩慢而又看起來絲毫沒有威力的一掌,正緩緩地拍在蘇淩的胸口。
蘇淩知道不好
,雖然他躲不了,但運轉氣息還是可以的。
再看他腦筋繃起多高,大吼一聲。
自己的前胸刹那間鼓了起來,便在此時,王元阿攻來的一掌也已然到了。
“啪——”
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響過後。
再看蘇淩,整個人倒飛向後,手中江山笑刹那脫手,揚在半空。
“噗——”一口血噴出體外,隨著蘇淩飄蕩的身形,點點灑下。
待蘇淩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麵後,那江山笑才一頭從半空栽下,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再看王元阿身形一飄,來到蘇淩倒地之處,低頭看了看他。
卻見蘇淩一咬牙,從嘴裡吐出一口血沫子,喘著粗氣,竟緩緩地直起半個身子來。
隻是想要站起來,卻是不能了......
“哎呦!蘇淩,你又讓我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啊,我這一掌,九境巔峰之下無人能生還,你小子竟然還能直起身子......這服用過虺蛇膽的人果真與眾不同啊!”
蘇淩冷哼一聲,強忍著前胸蝕骨的疼痛,咬牙道:“王元阿,你以為你這什麼狗屁掌法多了不起啊?連一塊木頭你都震不碎!”
“木頭?什麼木頭?”王元阿一陣詫異道。
蘇淩也不搭理他,伸手緩緩在前胸的中衣處摸了摸,竟真的掏出一塊木質的令牌出來。
那木牌以前總在他的腰間,今日蘇淩也不知道為何臨出門時,那懸在腰間的木牌會突然斷了,掉在地上。
於是他用了
一根紅繩係了,掛在脖項,正好垂在胸前。
這才陰差陽錯的救了蘇淩自己一命。
若不是這樣,蘇淩如今已然殞命當場了。
蘇淩將這木質令牌握在手心,攤開在王元阿近前,冷笑道:“什麼狗屁尚品宗師,你有本事把這木令牌震碎啊!”
王元阿疑惑地朝蘇淩的手中看去。
果見一枚不知何種木質的令牌,那令牌古樸無華,上麵篆著兩個古體的大字,可是不知為何,那兩個字似乎有著非同尋常的氣息流動。
不僅如此,這木令牌通體似有真氣流動,尋常人自然覺得就是一塊不精致,甚至還有些醜陋的木令牌,可是如何瞞得過王元阿的眼睛。
這令牌上流動的真氣,竟然如此精純,沒有一絲駁雜!
這令牌......!
王元阿心中一動,不由分說,劈手就從蘇淩手中將令牌奪過,放在眼前仔仔細細地觀察起來。
蘇淩有心不讓他奪,卻也是有心無力。
“王元阿,沒想到你還是個強盜!”蘇淩嘴卻是不饒人的。
王元阿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木令牌,緩緩抬起頭來,狐疑地看著蘇淩道:“猴崽子,告訴我,你如何會有這木令牌的?”
蘇淩嘁了一聲,並不搭理他。
王元阿又低頭看了幾眼那木令牌,似自說自話道:“這哪裡是什麼凡木,我若認得不錯,這是離憂木令!離憂木令除了軒轅鬼穀門下,再無人會有!”
說著,他赫然抬頭,望著蘇淩道
:“猴崽子,說實話,這離憂木令是真的還是假的?若是真的,你怎麼會有的!”
蘇淩白了他一眼道:“什麼離憂木令,沒聽說過!小爺這是在荒野深山撿的,在木匠鋪買的,自己砍樹磨地!”
蘇淩一陣胡謅。
王元阿緩緩低頭,似乎思慮了片刻,方抬起頭來,看著蘇淩道:“蘇淩啊,你想死還想活啊?”
“屁話!誰沒事想死啊!”蘇淩瞪了他一眼道。
王元阿點了點頭,方一字一頓道:“既然你想活,那咱們不妨做個買賣,你若告訴我這木令是不是真的離憂木令,還有你如何得到的這木令,我不但將這木令還你,還就此離開,不傷你性命如何?”
蘇淩可不傻,他察言觀色,見這王元阿老鬼,自從看到離憂木令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有點不太正常了,似乎對這個東西十分重視。
看來離憂木令和這個老鬼應該有些淵源吧。
蘇淩想罷,抬頭瞥了一眼王元阿道:“王元阿,我能相信你麼?萬一小爺說了實話,你還要殺我呢?”
王元阿一笑道:“放心,我王元阿若說殺誰,必是他死或者我死,可我若不想殺了,他就是想死,怕也死不了的......”
他頓了頓又道:“再說,蘇淩啊,你現在不信我也沒辦法,這種情形下,你有的選擇麼?”
蘇淩轉了轉眼珠,這才無奈道:“行吧,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罷!”
王元阿點了
點頭,沉聲道:“蘇淩,你可想好了再說!說實話,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