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玄聞言,頓時心中慌亂不已,也沒了底氣,翻臉不認賬道:“什麼白無常?我幾時說過?”
蘇淩冷笑道:“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方才你可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話,想必大家都記得罷.......”
說著蘇淩環視了這些道士一圈,淡淡道:“諸位可有人給他提個醒的麼?他剛才說了什麼?”
善明一臉震驚,脫口道:“方才蘇大哥......不不,蘇長史你問他何時入的無妄觀,我聽得清楚明白,他說的是,就算他跟著肅衍進的這道觀,也不代表他就知道肅衍是白無常啊!”
經他這一提醒,所有的道士皆連連點頭,同時對這善玄怒目而視起來。
蘇淩冷笑道:“善玄,我隻說肅衍乃綠林大盜,你怎麼如此清楚他就是白無常的?”
“我......我......我......”善玄一臉的沮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蘇淩眼中殺意陡現道:“善玄,我不問你跟著那肅衍做了什麼惡事,隻問你一句,那肅衍是否還有其他的藏身之地,從實招來,我還可能饒你不死!否則......這便取你性命!”
那善玄先是一陣驚恐和慌亂,卻驀地眼神中不知哪裡來的瘋狂和囂張,狠狠地瞪著蘇淩和林不浪等人,一陣仰天狂笑,一指蘇淩等人,發狂的道:“姓蘇的!還有你,你們......有種殺了我,殺了我,你們也休想知道白無常使的下落了!哈哈哈,蘇淩,你敢殺勞資麼,來呀,來殺我啊!”
蘇淩一怔,見他已然歇斯底裡,魚死網破了,也真就有些沒辦法,若是殺了他,那自己也無法得知肅衍的藏身之地,便救不了張芷月了。
林不浪惱羞成怒,一劍架在他的脖項上,恨聲道:“你以為林某不敢殺你麼......”
“殺了我,陰陽煞尊,教主大人也不會饒過你們的!陰陽教會跟你們算賬的,陰陽煞尊會降下天罰,讓爾等下地獄的,哈哈哈!”
善玄幾近癲狂,歇斯底裡地狂笑著。
蘇淩靠在太師椅上,沉吟半晌,這才淡淡地朝林不浪招了招手。
林不浪來到他的近前低聲道:“公子,這混賬東西冥頑不靈......”
蘇淩一笑,聲音刻意的大了些,似乎就是要讓善玄聽的。
“不浪啊,有的時候喊打喊殺的,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對付非常之人,得有些非常手段才行......”
林不浪不解道:“非常手段?公子如何打算?”
蘇淩站起來,看了看善玄,竟嘖嘖了兩聲道:“你看看,剛才你出手沒個輕重,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胳膊都斷了......人家最近還跑肚拉稀的......你家公子我可是菩薩心腸,總得給他治一治罷......”
“給他治傷?”林不浪一臉的無語,以為自己聽錯了,便是那溫芳華也疑惑地看向蘇淩。
蘇淩一臉正經道:“當然了......治傷......不浪啊,你辛苦一趟,去趟茅房......”
林不浪一頭霧水道:“治傷?為何要我去茅房?”
“治傷不得備點藥湯麼?提個大木桶,再拿個大木勺,去茅房不管稠得稀的,給我整上一大桶回來,伺候善玄道長吃下去,這也算慈悲為懷了......”
林不浪聞言,臉憋得通紅也不敢笑,暗道,我家這公子實在蔫壞蔫壞的,這損主意怎麼想出來的。
那善玄一旁聽得清楚明白,嘴咧得快咧到耳朵上了,卻咬牙死扛著。
林不浪也不敢笑,朝那些道士一拱手道:“勞煩來兩位道兄,跟我同去茅房一趟啊......”
這些道士之前不知道善玄的真實麵目,如今真相早已板上釘釘,皆恨得牙癢。
早有兩個半大道士拱手道:“小道願與施主同去!”
林不浪和那兩個道士去了不久,再返回時,卻見三人不知從哪裡找來了破布頭,每個人的鼻子堵得死死的,卻還是眉頭緊蹙,一臉的惡心。
再看那兩個道士抬著一個大木桶來到院中,“咣當”一聲,將那木桶放在善玄眼前。
還因為用力過猛,木桶中的穢物晃動,迸濺出來,灑在地上,斑斑點點的黃漬漬地。
蘇淩頓時一皺眉,一手捂了口鼻,一手可勁地扇動,嘴裡含含糊糊道:“額......實在是太味了......不過呢。良藥苦口,這也難怪......”
說著,他一指那善玄同方才那兩個道士道:“兩位道長,既然你們取來這靈丹妙藥,那就好事做到底罷,搭把手,給我灌!”
那倆道士正好出氣,但見皆捋胳膊挽袖子,一個按住那善玄,一個掂起大勺子,在那一大桶的汙穢之物中攪和一番,盛了一大勺,連稠帶稀,還真全乎。
那善玄雙眼圓睜,眼睛直翻,那刺鼻的味道嗆得他連連乾嘔,兀自拚命掙紮,大喊起來道:“我不吃!不吃啊......嘔......嘔......”
這倆道士可不管那麼多,一個按人,一個拿起大勺就要灌他。
那善玄實在扛不住了,拚命求饒道:“長史大人,啊......蘇淩......我招!我招了啊.....不要灌我......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