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陽教主說得輕巧,他竟拿明三逼你自殺......這一招實在是下作至極!”
蘇淩冷笑著,看了一眼謝必安道:“隻是可笑,你到如今還對那陰陽教主虔誠至極,忠心耿耿......替他辦事,替他殺人,替他蠱惑人心......我是真的不明白,他是那樣的逼迫你,你為何還要如此地死心塌地呢?”
卻見謝必安神情一恭,滿臉皆是瘋狂的虔誠道:“我陰陽教主,道法無邊,是陰陽煞尊的化身,他的大德大能,豈是你們這些肉眼凡胎所能懂的?是我違背了教義,教主對我法外開恩,我已然感激涕零了......豈敢懷恨在心?”
蘇淩臉色一冷,沉聲道:“
國民精神的麻木,正是華夏人所特有者,倘使這些麻木能夠自覺,或許還可以挽救一點國民性命......樹人先生誠不欺我......誠不欺我啊!”
蘇淩正自歎息,那林不浪已然怒道:“所以你就拿起屠刀,真就殺了明三......?”
“嗬嗬......怎麼可能!明三可是我的骨肉!我便是自戕,也不會殺了我謝必安的兒子!”謝必安驀地睜大了眼睛道。
“我見今日明三兒與我,隻能一個生,一個死......那便用我的死,換取明三兒的生罷!”謝必安緩緩道,“於是,我拿起那把長劍,橫在脖頸,就要自戕於當場......未料想教主卻突然出手,救下了我......現在想想,我還是感恩戴德的!”謝必安的神情中,對那所謂的教主更多了幾分虔誠。
蘇淩冷哼一聲,不願再多說,一個麻木到如此地步的人,便是自己口吐蓮花,也是半點說不到他的心裡去的。
謝必安又道:“我看著那長劍掉落在地上,先是一愣,才知道是教主出手,又救了我一次,我感激涕零,拜服在他的腳下,這幾日他已經救我兩次了......這是教主對我的大恩德啊!”
“哼,這陰陽教主倒也不是一無是處,收買人心的手段,倒是多少有一些......”蘇淩冷冷的諷刺道。
謝必安似自說自話道:“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教主說話了,他說,陰陽煞尊也不是無情無義,他也不是不近人情......念在我身世可憐,我和明三都可以不死,但是教義高懸,不能違背......”
“他思忖了片刻,方又告訴我,我和明三雖然可以不死,但是......我必須按照他說的話去做,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枚暗紅色的丹丸,告訴我此丹名為陰陽丹,我需每日按時按量給明三兒服了......若是不按他說的去做,我與明三兒一個都彆想活著......”謝必安緩緩道。
“陰陽丹......?那是什麼東西!”林不浪疑惑道。
蘇淩卻是一臉篤定的出言道:“嗬嗬,不浪這個你還不明白,這所謂的陰陽丹,便是那邪教用來控製人的毒藥......一旦服下,服藥之人的心智便會逐步被侵蝕,服藥之人也就漸漸被陰陽教所控製,一步步失去自我,到最後成為陰陽教的傀儡,任其擺布了!”
說著,蘇淩看了一眼謝必安道:“我若猜得不錯,陰陽教如今有如此大的勢力,不僅牢牢控製了天門關,甚至染指了渤海城,就是你們以布施神藥為名,給他們服了這能控製人心的陰陽丹罷!”
謝必安卻一瞪眼,怒道:“不要中傷我陰陽教,更不要中傷我教教主!入我們陰陽教,便要服這陰陽丹,隻有這樣,才能將自己毫無保留、完完全全地奉獻給至高無上的陰陽煞尊!”
蘇淩擺了擺手,有些厭惡道:“不要跟我說你們陰陽教這些亂七八糟的教義......我料不差的話,你......那個死鬼範無救,還有謝明三,甚至整個陰陽教中人,有一個算一個,皆服了這什麼陰陽丹了,對不對?”
謝必安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隻是,普通教眾所服的陰陽丹隻是基礎的,而我們這些核心成員,所服用的陰陽丹,是經過教主法力加持的,這可是無上的榮耀,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這個資格的......我們服了這些,功力會大進,對我們的身體是大有裨益的。”
“呸!用旁門左道的辦法,強行提升功力,弄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實則是在耗損自己的真元......你們卻反以為是恩德......謝必安啊,方才你跟範無救好一場聲勢駭人的做派,與我們交手也差點將我們逼入絕境,便是這什麼陰陽丹的作用罷!”
“是!就是陰陽丹的加持!蘇淩你方才也見識威力了吧!若不是我臨陣倒戈,暗中對範無救出手,今日你們一個也活不了!”謝必安似炫耀道。
忽地,他從手中拿出一枚丹丸,托於掌中。眼中的狂熱之色更甚。
蘇淩看去,那丹丸通體暗紅,當是陰陽丹無疑了。
“怎麼樣,蘇淩你本就功夫境界不低,要不要也服了這枚陰陽丹,隻要你服了它,以後就算對上尚品宗師境的大宗師,你也不落下風.....如何啊?要不要試一試?”
謝必安的話音充滿了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