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哥.....芷月決定了,天門關.....我就不跟著蘇哥哥同去了.....”張芷月輕輕的說著。
蘇淩完全沒有想到原本對此事十分排拒的張芷月,竟然會主動的這樣說。
“芷月,我......”
張芷月忽的將蔥指抵在蘇淩的唇間,緩緩搖頭,柔聲道:“阿月自己來說.....”()
“蘇哥哥是擔心天門關戰事焦灼,萬一亂戰開啟,無法估計阿月,是不是?”
蘇淩輕輕地點點頭。
“蘇哥哥是怕萬一再有陰陽教的殺手趁亂再對阿月不利,以阿月要挾蘇哥哥,是不是?”
蘇淩又輕輕地點了點頭。
“蘇哥哥是覺著隻有阿月不在天門關了,蘇哥哥才能再無牽掛,才能再無後顧之憂,全力對付沈濟舟,是不是?”
蘇淩這次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蘇淩不想讓張芷月跟著去天門關,原因無它,隻這三點,卻被張芷月喃喃細語之間,統統言中了。
張芷月似乎淡淡的笑了笑,喃喃道:“若是這些我都不明白......如何能說,張芷月對蘇淩,一往深情......”
張芷月的笑容隨著這句話說完也隨即消失,俏臉之中,滿是不舍和擔心。
聲音依舊呢喃,卻說得如泣如訴。
“可是,蘇淩啊,張芷月真的好想一直在蘇淩的身邊,永永遠遠的不再分離!”
“可是,蘇淩啊,張芷月真的好擔心好害怕蘇淩在天門關再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張芷月真的不能失去蘇淩啊!”
“可是,蘇淩啊,張芷月也明白......蘇淩所做的決定有多麼的無奈,有多麼的愛惜張芷月,為張芷月著想......就算張芷月心中百個千個不願,也會按他說的去做......”
張芷月喃喃地說著,仿佛自說自話,忽地抬起頭,明眸如星如水,如新月的光芒,無暇而深情。
她望著他,喃喃道:“蘇淩啊,張芷月心中所想的這些......你可明白?”
蘇淩眼眶一熱,看著張芷月,使勁地點了點頭,一字一頓道:“蘇淩......明白!蘇淩,一直都明白!”
“所以啊......蘇淩......我不願與你分開,可是卻不得不分開......好好地抱抱我......再抱抱我,抱得久一些吧,好麼?”
“好!......”
冬日暖陽,遠山蒼蒼。
那一對男女,緊緊相擁。
少年白衣如雪,少女綠衣盈盈。
這一白一綠,成了世間最深情的永恒。
蘇淩和張芷月就這樣抱著,也不知抱了多久,忽地有聲音傳來,似乎帶著些許戲謔道:“呦呦呦,剛才我家芷月還給哭哭啼啼的像個小媳婦呢,這會兒看你倆這親熱的旁若無人的樣子......蘇淩啊,你這手段就是高啊......”
蘇淩和張芷月同時紅了臉,這才趕緊分開,轉頭看去,見說話之人正是溫芳華,林不浪也滿是笑意的站在身後。
“溫姐姐......”張芷月滿臉羞紅,輕輕地扯了扯溫芳華的衣袖。
溫芳華格格一笑,忽地白了一眼一旁的林不浪,頗沒好氣道:“蘇淩,好歹你也是林不浪的大哥,他也跟著你這麼久了,卻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從來都是一塊木頭......”
林不浪聞言,一臉尷尬地撓了撓頭,眾人皆哈哈大笑起來。
溫芳華這才道:“蘇淩,芷月妹子,你們也不用這樣難舍難離,我這裡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可以讓蘇淩和不浪沒有後顧之憂地去天門關戰場,又可以不使芷月妹子長久地與蘇淩分離......”
蘇淩聞言,眼前一亮道:“哦,那你快說說看!”
溫芳華一笑道:“其實很容易,咱們在前麵找個村子,芷月妹子呢,就暫住在村中村民的家中,等到天門關被攻下,一切安定了,再與你在天門關彙合,同往渤海城去......這樣芷月妹子既不用冒風險,又不致返回離憂山,路途遙遠,與你蘇淩分離,你看如何啊?”
蘇淩心中大動,剛要出言,溫芳華又道:“那什麼破軍營,全是一群一群的臭男人,我早就待夠了,算了,林不浪,姐姐我就遂了你這木頭的意,陪著芷月妹子,一起留在前方村中罷!”
林不浪聞言,頓時如釋重負,長長地舒了口氣。
豈料那溫芳華杏眼一瞪,嗔道:“姓林的,你彆得意,敢讓姐姐知道,你趁姐姐不在你身邊這段時間,跟天門關哪家狐媚子不清不楚的,姐姐到時見到你,可卻不輕饒!”
林不浪一吐舌頭,連聲告饒道:“芳華.....師姐.......你都說我是木頭了,木頭去哪裡找什麼狐媚子啊......”
眾人見林不浪一臉窘相,皆哈哈大笑起來。
林不浪看向蘇淩,詢問道:“公子,芳華所說的辦法,你覺得如何?”
蘇淩略加思索,忽地使勁一點頭道:“芳華說的辦法,我覺得完全可行!”
說著他朝著十幾丈遠的朱冉喚道:“朱兄弟,前方離著天門關蕭丞相駐紮之地最近之處,可還有村子麼?”
朱冉策馬過來,抱拳道:“蘇長史,卻是有的。主公營帳十八裡外,便是離得最近的村子,綰溪村!”
蘇淩聞言,揚鞭朝著前方一指道:“如此甚好,咱們現在就去綰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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