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頭頓時大了三圈,大哥,你沒完了是吧......再搞出些鐵證來,我可真沒辦法掩飾了。
他隻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還有什麼發現麼?”
丁小乙拱手道:“不羨仙現場是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了......但是小乙離開時,穿過大街,大約快看不到不羨仙飯館的樓閣處,有家買賣鋪子......我剛經過時,便聽到鋪子的主人在咒罵......”
蘇淩聞言,也一頭霧水起來,問道:“咒罵什麼?與不羨仙有關麼?”
丁小乙道:“那卻沒有......那鋪子的主人正扶著一根斷裂的幌子......那幌杆是一棵極為粗壯的樹木製成的,小乙留意,這樹木沒有十年的光景,長不了那麼粗......但是卻斷了......”
“這跟不羨仙的事有關聯?”袁中大問道。
“我起初認為是沒有的......可是我也是好奇,這麼粗的杆子,怎麼能斷了呢?便問了那鋪子的主人,那主人言說,昨夜他閉店之時還是好好的,今日前來,便見這杆子折斷,正擋著他的鋪子大門......”丁小乙道。
陳醒三不太在意道:“會不會是昨夜風刮的......或者是這店鋪的主人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拿斧頭之類的東西趁著半夜無人砍斷的......”
蘇淩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也有些好奇的問道:“小乙......你查出了什麼?”
丁小乙一字一頓道:“那斷裂的幌杆粗木,定然不是被風刮斷的,也不是被尋常的人拿著斧子之類的東西砍斷的......”
蘇淩好奇道:“何以見得?”
丁小乙篤定道:“昨夜雖然刮風......風勢也不小......若要說幌子被風刮斷,也不是不可能......但,我看了這斷幌子,可以說是天門大街中最粗的幌子了.......若它都能被風刮斷,那滿街的幌子肯定會都被風刮斷了......可事實上,整條街餓哦亦曾留心,除了這一家,所有的店鋪的幌子杆都未曾被風刮斷......”
“那被人用斧子砍斷呢?”袁中大問道。
“不太可能......諸位都是會功夫的......所以自然知道,斧頭、尋常百姓所用的各種農具,就算再鋒利,砍那粗壯的木頭,那切口定然會參差不齊,且要多次劈砍才能將粗木砍斷,每次用的力度也會不同......”
丁小乙頓了頓道:“可是......小乙仔細地觀察過那木幌子斷裂的切口......切口極為的平整,並不是被斧子劈砍斷的,而且並未有多次劈砍受力不均的現象......”
蘇淩不動聲色道:“這說明了什麼?”
丁小乙沉聲道:“這說明,這粗木幌子杆,是被人一下削斷的,根本沒有再第二次出手......而且此人的力量十分的駭人,隻一下,齊齊削斷......”
“嘶——”
陳醒三和袁中大,皆倒吸了一口冷氣,出言道:“這是誰,有這麼厲害的內氣.....一擊便可削斷長了十年甚至更久的粗木!”
丁小乙又道:“我看了那切口,似乎不是用的兵刃利器......而是一掌打出,那杆子刹那斷為兩截,內氣從斷裂之處衝過,切口才會十分的平整......”
“一掌......!誰有這麼大本事!”
陳醒三和袁中大聞言,皆驚駭地站了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
蘇淩聽到這裡,已然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除了空芯那牛鼻子的絕學,百步神拳無影掌,昨夜誰還能做得到呢。
老空芯,你裝個X裝的不錯,這留下隱患了罷,還得我給你擦屁股......
蘇淩無奈地想著,但還是有意試探道:“小乙啊,你行走江湖許多年,這世間的高手你也見過許多......這世間真的有這樣的高手麼?你可以做到一掌削斷那樣的粗木,且切口平整麼?”
丁小乙一赧道:“小乙做不到......有這樣本事的人,內氣修為極高......天下九境武學境界的人怕是都不好做到......唯有宗師境的高手才能做得到......”
好家夥,這下連老牛鼻子空芯的武學境界都猜得分毫不差.......丁小乙,我蘇淩這大才之名,怕是要讓給你了!
陳醒三和袁中大更是瞠目結舌道:“小乙,你是說這小小的天門關,竟然暗中來了大宗師!......”
丁小乙並不急於下定論,望著蘇淩道:“蘇副督領......您有什麼想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