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子翻了翻眼睛,看著眼前的陸斌道:“我看你也有點本事怎麼那麼不懂規矩啊什麼話都不說,上來就動手道爺不打無名之輩報名再戰!”
陸斌怪叫一聲道:“勞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陰陽教衝虛堂主陸斌是也!”
“什麼堂?虛堂?那你這堂可不怎麼樣,道爺好奇問問,你這堂中的人是不是身子都比較虛啊?來來,先讓道爺給你把把脈看看到底是脾虛還是腎虛虛這病啊,道爺能治!”浮沉子哈哈笑道。
他也是故意氣這陸斌,浮沉子看得出來,這陸斌五大三粗,一身腱子肉,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玩意兒,所以故意拿話氣他,以亂其心智,自己再找破綻行事。
一句話,可把陸斌糟踐苦了,直氣的他是血灌頂梁,哇哇暴叫不止,大吼道:“牛鼻子,好損的嘴啊!今日本堂主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浮沉子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擺了擺手道:“彆吵吵打架憑得是真本事,又不是比誰嗓門大你叫什麼陸斌是吧你回去,道爺不跟你打你不行換個不虛的過來”
“呀呸——接刀吧你!”那陸斌不顧一切,像瘋了
一般,縱身來到浮沉子近前,舉起手中金背雁翎刀,就是一頓猛砍,刹那之間便砍了七八刀,恨不得將浮沉子劈了。
浮沉子左躲右閃,從容應付。
自己的身法靈敏,最不怕的就是這種蠻力莽夫。
那陸斌一陣狂暴亂砍,愣是連浮沉子的衣角都沒挨到,自己卻是累的喘息起來。
“浮沉子你是個什麼東西光躲閃不還手,這是哪門子決鬥!再這樣,勞資可罵你八輩祖宗了”陸斌破口大罵道。
“嘖嘖嘖”浮沉子嘖嘖幾聲,瞥了狀如瘋癲的陸斌,冷笑道:“姓陸的我看你現在的心態,就像武則天守寡——你失去理智(李治)了啊,道爺有好生之德,你還是退回去,換個正常的過來跟道爺交手吧!”
“呸!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陸斌呸了一聲道。
也真不怪他聽不懂,這個時空還真就沒這些曆史人物。
陸斌豈能善罷甘休,揮動大刀,力大刀沉,再次朝浮沉子摟頭便剁。
“慢——!道爺還有話說!”浮沉子一閃身,又向後退了數步,一擺手,一本正經道。
原本韓驚戈還有些擔心浮沉子累了,可是他忽的又整這一句,搞得他自己都樂出聲了。
陸斌一翻白眼,破口罵道:“浮沉子,你特麼有完沒完!”
“陸斌啊,你是虛堂的堂主怎樣
也算陰陽教的中層乾部對吧,總也要點臉麵咱倆打架,不能胡打亂打得有個講究你說是不是”浮沉子一本正經道。
“講究?打架玩命還有講究真是頭回聽說”陸斌壓住火氣,又被浮沉子氣笑了道。
“當然有講究了咱們可是一決生死,要是胡亂打來打去的,那跟小女娘之間扯頭發撕衣裳有啥區彆咱倆打架啊,得講究個君子戰和小人戰的區彆”浮沉子搖頭晃腦道。
“還分君子戰小人戰?這什麼意思?”陸斌瞪著兩大眼,一臉蒙圈。
便是一旁笑得不行的韓驚戈聞言,也饒有興致地看向浮沉子。
“這你就不懂了吧,小人戰嘛,就是道爺老哥一個,你呢叫上你身後那些飯桶兄弟一起上;君子戰嘛,更好理解,就是隻你跟道爺我,咱們單對單,各對各,你把我腦袋砍下來,算道爺倒黴,我把你廢了,你也自認倒黴憑真本事嘛!當然你要是怕道爺太厲害,你收拾不了道爺,道爺也不介意你們一擁而上怎麼樣,聽明白了麼?”浮沉子慢條斯理,搖頭晃腦道。
“哼浮沉子,你小瞧勞資了
!你現在筋疲力儘,強弩之末,勞資一個人便能宰了你咱們就君子戰誰先倒下,誰倒黴!”那陸斌冷笑一聲道。
這陸斌五大三粗的,但有的時候也粗中有細。
他的修為境界比浮沉子低一些,若是平素,他定然也不敢如此囂張,主動出戰,更不敢答應浮沉子君子戰。
但是此時不同以往,浮沉子方才跟管道罡一番打鬥,累得夠嗆,現在站著兩腿都隻打顫,而自己力大無窮,因此他覺得定然穩操勝券,這才滿口答應浮沉子要君子戰。
浮沉子這樣做,一是為了拖延時間,畢竟現在跟外麵斷了聯係,也不知道天門關暗影司和蕭元徹是否已經行動了,所以,儘量能拖就拖。
再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現下自己就兩個人,管道罡此時並未真正的下殺手,要是真的殺心起來,到時可不是單打獨鬥了,一擁而上,能把他和韓驚戈剁成肉泥。
所以,儘量拿話激這個陸斌,最後後麵都單打獨鬥,他和韓驚戈也許還能支撐到援手前來。
浮沉子見陸斌選擇君子戰,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似讚賞道:“好!倒也挺痛快的那咱們可說好了啊,君子戰,你我交手,其他的任何人不準插手要是有人趁咱倆交戰的時候出來支援,或者暗地裡偷襲道爺你陸斌可不是人,是畜生烏龜!
”
陸斌心中也挺高興,他也害怕萬一浮沉子到一邊休息,讓韓驚戈出戰,那自己可不是對手,現在浮沉子竟然開口提了這麼個建議,那自己就不用擔心他讓韓驚戈替他了,那這浮沉子不是死定了!
“好!就依你!來戰!”說著那陸斌一晃手中刀,便要欺身前來。
浮沉子又是一擺手,搖頭晃腦道:“慢!道爺再說最後一句”
“尼瑪”陸斌氣的直翻白眼。
浮沉子一笑道:“彆嫌煩話得說到位要不然出了岔子道爺不是白費力氣了”
說著他看著韓驚戈道:“陸斌,你也看到了,我韓老弟那是條漢子我不讓他出手,他定然一動不動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人偷襲你但是你身後這群貨,一個個撇嘴瞪眼,手提利刃,滿臉殺氣的道爺我可信不過萬一道爺正全神貫注地跟你決鬥,你身後周圍這些鳥人突然暗算道爺,怎麼辦?”
“這不可能我這些兄弟不會出手的!”陸斌擺擺手道。
“怎麼不可能?你們陰陽教向來多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玩意兒道爺不放心啊”浮沉子一本正經,故作憂慮道。
陸斌心中
起急道:“打個架都這麼麻煩那你說,怎麼樣你才放心?”
浮沉子故意拖延時間,裝作想了很久,偷眼見陸斌更加焦躁,這才嘿嘿笑道:“除非,你現在轉身回頭,跟他們交代交代說清楚咱倆單打獨鬥的規矩,道爺才能放心”
“好罷!——那可先說好,你不能趁勞資回去,換這姓韓的上來那樣勞資可要罵你八輩祖宗!”陸斌一瞪眼道。
浮沉子一抱膀子道:“放心道爺就等著你哪都不去”
這陸斌方才轉身朝著這些陰陽教的人麵前走了幾步,朗聲道:“諸位方才我與那勾八道士的約定,你們可都聽到了吧你們誰要是趁著我跟他交手之時,出手偷襲他,或者暗下絆子我可翻臉啊!我可要罵你們搶陸某的功勞!”
這些陰陽教的人聞言,心中一陣不屑,有與陸斌不和的朗聲起哄道:“放心吧就是陸堂主腦袋不保了,我們也不出手”
隨即一陣哄堂大笑。
管道罡瞪了這些人一眼,他們才一低頭不敢多說了。
“陸斌本教主知道你硬功了得但這浮沉子太多心眼了,你一定不要大意才是!”管
道罡低聲囑咐道。
“護法放心吧這牛鼻子今日必死!”
言罷,陸斌提著金背雁翎刀,來到浮沉子近前沉聲道:“行了吧,你滿意了吧!”
“妥了既然如此,道爺就陪你走幾趟”
趟字剛一出口,浮沉子身形驀地懸起,半空中一甩拂塵,直刺那陸斌的雙眼。
陸斌以為浮沉子還要說什麼,卻未曾想浮沉子這次竟如此言簡意賅的乾脆,不由的心中又騰起怒火。
一抬頭見拂塵已經襲來,這才大吼一聲道:“給勞資開啊——”
但見陸斌,右臂一晃,攢足了力氣上舉雁翎刀。
“當——”的一聲,刀與拂塵正激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