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這血池最前麵的一半血水冰冷刻骨,便是我服用了虺蛇膽,是元陽之體,若不催動內息全力抵抗,也會被凍死......還有我是元陽之體,這血池之水,還會生出無儘的強大阻力,阻止我進入......那蒙肇雖然不是元陽之體,他所練就的邪功,是靠著吸
食女子的陰元精血而成的,所以,他的身體無限接近於元陰之體......但他畢竟是男人,自宮就是為了斷絕自己體內的陽氣,好讓自己吸收血池內無儘的陰元血氣......隻有這樣,他才不會陰陽相斥,修煉失敗......」蘇淩緩緩說道。
「嗯.....孺子可教也,蒙肇那勞什子的邪功,就是這個道理......如今被你一語點破了.....所以,也就無甚神秘之處了!」王元阿點頭道。
言罷,他似乎戲謔道:「小子......既然你已經明白了蒙肇修習這邪功的道理,那你也可以揮刀自宮,按照這個道理修習他的功法......我看你一直在九境徘徊不前......不如真的就練練他的邪功......一旦練成,你可是尚品宗師啊......」
蘇淩一翻眼睛道:「勞資沒興趣......真練那玩意兒,勞資就變成死太監,死變態了......就算真練成了,成了女兒身,勞資可是男人......從沒想過變成女娘......」
蘇淩頓了頓,又道:「再有......這蒙肇不是元陽之體,無限接近於元陰之體,但畢竟不是真正的元陰之體......他若是從咱們站的岸邊入血池修煉,雖然不會有阻力阻擋他,但他定然也會被血池內血水的致命寒冷所傷,莫說修煉了......便是這寒冷之氣,也能將他凍死......寒冷之氣,是血池內血水至陰之氣所化,隻有至陰的元陰之體的女娘進入,才不會感覺到寒冷......」
「嗯.....分析的全對.....說下去......」王元阿點點頭道。
「所以,那蒙肇才會千方百計地想打穆顏卿的主意,穆顏卿是元陰之體,若是蒙肇與穆顏卿同時進入這血池,自然無礙......而穆顏卿元陰之體,抵得過所有的普通女娘,更不會被血池血水溶解,反而可以以穆顏卿的身體作為引體,將血池內的陰元血氣,通過穆顏卿源源不斷的引入他蒙肇的體內......這樣他修煉所謂的神功,就會事半功倍......」蘇淩一邊思忖,一邊說道。
「可是......穆顏卿一直提防他,他想要穆顏卿入局,自然是癡心妄想......所以隻有他自己親自進入這血池之中,為了不讓那血池中的極陰寒冷之氣傷到他,他便隻能......選擇沒有這寒冷氣息的血池範圍直接進入......」
蘇淩說到最後,聲音越發篤定道:「所以,蒙肇入血池,並不是像我這樣,而是通過這個係在血池正中上方的籠子,直接將他從血池中央的高處吊下來,直接進入現在我所處的中央位置,才能保證他的安全......對不對!」
王元阿聞言,點頭笑道:「蘇淩.....好心機!全部被你猜中了......你很不錯!......」
蘇淩聽到了王元阿確定了自己的推測,頓時臉都綠了,破口大罵道:「王元阿,你特麼的還什麼無上宗師呢.....怎麼這麼壞呢?......既然知道可以這樣直接進入血池的最中心,為何還要勞資冒那麼大的險,又是寒氣又是阻力的,勞資差點就完犢子了......你特麼沒安好心.....全在這裡戲耍勞資......」
王元阿臉色一沉,有些生氣地嗔道:「蘇淩......我當你對我還算恭敬,一口一個前輩地喚我......我才想辦法幫你,方才還助你一臂之力呢,這你轉頭就如此辱罵於我不成了麼?臭小子......彆忘了,你的救命稻草,這根長鞭可在我手上握著呢,惱一惱,我便撒手了,讓你一個人留在血池之中泡發了拉倒!」
蘇淩呸了一聲道:「王老頭兒,你威脅誰呢?勞資不用你也能出去,這籠子勞資是鑽不進去,但是勞資可以爬到籠子頂上,我想
隻要晃一下上麵的鐵索,我就能被拽上去......」
王元阿冷笑一聲道:「你說的的確不錯......但是莫要忘了,蒙肇入這血池,是為了修煉,但是你入這血池,可是為了破壞它......」
「什麼意思......有什麼不同麼?......」蘇淩瞪著眼道。
「當然不同......你破壞血池,就要讓血池前半部、中心和後半部全部被你的元陽之體所破壞,讓血池再無功效,隻有這樣,蒙肇才能修煉不成他的邪功......所以,你必須從頭至尾,從尾至頭,遊兩個來回......就這我還是怕你吃不消少說了......按我的原意,本想讓你遊五個來回呢......但兩個來回,大概也差不多了......」
王元阿頓了頓又道:「所以,你要是也按照這個方法,從籠子上吊下去,入這血池,直接到了中心處,你還怎麼破壞這血池......衝起來,你就是洗洗身子,搓搓你身上的汙垢而已......小子,我可是一心為你謀劃,你還不識好歹......!著實可惡......」
蘇淩聞言,先是一愣,在心中細細地回味了一番方才王元阿所說的話,感覺他說的不無道理,自己是來毀掉這血池的,自己就是毀掉血池的根源......
這就像一個汙染源頭,毀了一池清水,不得從頭做起麼......
看來這次還真就是冤枉了王元阿了,他還真是沒有給自己挖坑。
蘇淩想到這裡,朝著王元阿一呲牙,乾笑了兩聲方道:「實在對不住......前輩,方才是晚輩的錯......晚輩一時間沒有搞清楚......誤會了前輩......但無論如何,前輩大宗師.....還是無上的......這麼高的身份,自然不會跟晚輩斤斤計較的對吧......」
王元阿聞言,一瞪眼,哼了一聲道:「小子......彆說拜年的話,不跟你計較?......那可說不準......」
「彆介......前輩,我錯了還不行麼?我也是一時情急......口不擇言,要是前輩您不解氣,把我剛才罵你的再罵還給我,還不成麼?」
蘇淩可不是怕他生氣,是怕他萬一真的惱羞成怒,把蘇淩的救命稻草——長鞭扔了,那自己可就真的隻能在這裡泡澡等蕭元徹來解救自己,或者等蒙肇修煉的時候,把自己也一起煉了......
「說得輕巧,我上年紀了,你罵我的什麼.....我可記不全......」王元阿嗔道。
「額.....記不全沒關係啊.....那我再罵您一遍.....這次您好好記唄......」蘇淩一副二皮臉的樣子。
王元阿這才一擺手,笑嗔道:「拉倒......反正以後也不是不見了......留著這個賬,咱們慢慢算......」
「是了您呐......」
這次蘇淩答應的倒是很痛快。
「行了,你趕緊趁著這血池中心沒有什麼異常之處,抓緊調息你的內息......能夠補回來一點是一點......再等一等,說不定,那蒙肇已經聚集齊了那些女子,朝血池來了......到時候我可不管你......」王元阿嗔道。
「明白......」
蘇淩趁著這個喘息之機,趕緊沉心靜氣,調息內息,調息了一陣,感覺這中心的血水,確實十分神奇,竟似乎對自己有所裨益,自己不過是調息了不久,體內的內息竟然恢複了不少。
蘇淩也明白,眼下費了這老大的勁,才堪堪來到了血池的中心位置,前麵可還有一半距離呢。
之前的一半血池,讓他幾生幾死
,想想腦仁都疼,接下來.....自己還要麵對......唉,實在是真不想乾啊。
可是,自己不乾也沒人能替自己啊......如今看來,也隻有豁出破頭撞撞金鐘了。
蘇淩剛想到這裡,王元阿的話音從他頭頂傳來道:「小子......你恢複得怎麼樣了......如果可以的話,可要繼續了......」
蘇淩深吸了一口氣,一邊頭大如鬥,一邊苦笑道:「行吧.....反正不死,就可勁兒來唄......」
「那好......還按照剛才的方法......你準備......」王元阿沉聲道。
「等一等......」
王元阿剛想催動自己的內息,忽聽蘇淩這一嗓子,隻得壓了壓提了一半的內息,朝蘇淩一瞪眼道:「臭小子......你又有何事?......」
「額......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晚輩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測.....覺得自己猜測的很對.....所以,在咱們乾活兒之前,我想說說,讓前輩參詳一二......」蘇淩正色道。
「那你說說罷......」王元阿耐著性子道。
「是嘞......正如前輩所言,這血池看似一體,其實是分為不同的區域的......大概來講,就是前半區,中心區和後半區對不對......」蘇淩清了清嗓子道。
「嗯......應該是這樣.....小子,你想說什麼......」王元阿似乎有些訝然地看著蘇淩道。
「方才呢,晚輩可是經曆了前半區和中心區域對吧......誠如前輩所言,前半區乃是因為至陰之氣,才形成了至陰扥寒冷氣息,讓我感覺冷的差點沒死過去......可是這中心區域,便是一個中和之地了,所以才會如普通的水一樣,除了有血的緣故,將它染成了紅色......」蘇淩慢條斯理的說道。
「蘇淩......你說了這半天,到底想說什麼......」王元阿道。
「晚輩的意思是,前半區乃至陰至冷,更排斥我這元陽之體,中心區域作為中和之地,那後半區會不會與前半區相反呢?前半區為至陰,後半區便有可能為至陽......若是至陽之氣,便與我相同,不會排斥我......所以,我也不會再感覺到冰冷的寒意和強大的阻力了.......前輩,不知道......晚輩猜得對不對啊?」蘇淩說罷,笑嗬嗬地看著王元阿。
王元阿愣了一下,方似有深意的一笑道:「猜的嘛......大差不差......隻是你得試過才知道,後半區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行了彆廢話了.....趕緊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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