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在窩點非常稀有的正常牲畜,比如一些牛和馬。
見騎馬的人到來,村子裡紛攘了一會,就站出來一個相對體麵的老年男性。
說是相對體麵,其實也就是有一雙能看得過去的靴子,其餘就和彆的村民沒什麼兩樣了。
他有些憂愁地搓了搓乾裂的手,低頭向稅收官行了個似是而非的禮節:“請問,大人有什麼事情嗎?”
坐在高頭大馬上的稅收官丟了一塊牌子下來,表明自己的身份:“這個季度的地租,我想你們已經準備好了?”
“可,可是。”這位中年村民低頭,“之前不是就收過地租嗎?”
稅收官不理會這些,他當然知道這裡原本的領主是收取過一次稅收的,但並不意味著他們不可以再收一次。
畢竟這些村民上次的交的地租他們又沒有收到。
至於這些村民怎麼想的,並不重要,要是收不到稅,領主大人不高興了,那才會真的出事。
知道無可避免,這個村民囁嚅了兩下,腰彎得更低了,試圖再爭取一下:“我們,我們實在無力再交一批地租了,能否寬限一段時間。”
稅收官嬉笑,在他看來,這個村莊距離被榨乾還遠著,他又不是第一年當稅收官,什麼沒見過,這個老東西在這裡裝窮,完全瞞不過他的眼睛。
“怎麼,你想違抗領主的意誌?”稅收官說道,“領主大人下令了,拖延不得。”
說完,他馬鞭輕揮,驅使馬匹擠開這個年老的村民,帶著兩個副手進入村莊。
這個村莊看上去確實不算很貧窮,至少村民的麵色比起受到聖騎士資助之前的邪教徒要健康不少。
但戰爭開始前,他們就被原本的領主收過一次地租,此時已經沒有多少餘糧了。
領主對村莊的收稅是非常自由的,收多少取決於領主想收多少。
不過一般而言絕大多數領主都知道不要竭澤而漁,但此時,留守此處的倫薩貴族不需要考慮這一點。
戰後真的分地盤,把此處分給他們的概率
是非常低的。
趁現在局勢還不明朗,優先搜刮一番才是最賺的,之後的事情不需要考慮這麼遠。
被馬匹擠開的村民臉色頓時灰敗了起來。
很快這個老練的稅收官就估算出了這個村莊存留的大致財產。
笑嗬嗬地走到之前那個穿著靴子的村民麵前:“你是村長是吧,趕緊準備東西吧,這是本期地租的要求。”
說著,他就像報菜名一樣報出了要求,收取了一部分錢幣,其餘都是實物。
幾乎是這個村莊所有財產的七成。
等這個稅收官報完,村長已經跪在了地上,低聲哀求起來,周圍的村民也都一起跪下:“行行好吧,這樣我們會沒有活路的。”
如果真的收取七成,那麼剩餘的三成絕對撐不到讓他們等到下一批小麥收獲。
但稅收官完全不理,見這些村民不主動,隻是冷笑一聲,安排兩個副手挨家挨戶前去搜查,然後取走現在臨時領主應有的財產。
反正無論如何這些村民是不會敢反抗的,他完全不需要考慮這些村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