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線的另一邊,是霜月王國一個邊境伯爵的領地,這個伯爵也是建造了很多塢堡,如果從那裡繞路,需要考慮被這個伯爵襲擊的可能性,但是好處是,現在剛剛秋收,可以從鄉野中劫掠一些財貨與糧食。總不至於這個伯爵的領地的村莊,也都是牛頭人吧。
會議桌前,雪狐女伯爵的臉冰冷而又嚴肅,指著地圖,詢問下屬的意見。
下麵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認為既然對麵不知道在做什麼,那麼完全可以等到這道防線轟塌了再說,繞路從險峻的山崖走或者從旁邊的伯爵領地走,都要麵對額外的風險。
不如現在這樣,不僅安逸,而且似乎也挺有效果。
雪狐女伯爵聽完後,嘴唇動了動,她臉龐上猙獰的傷口也隨之扭曲,其實到了她這個級彆,傷疤是可以醫治的,雖然可能做不到完好如初,但至少可以做到不那麼醜陋與猙獰。
但她想要先洗刷恥辱。
對於下屬的意見她不置可否,她也覺得維持原狀比較好,但既然對麵完全沒有放出斥候來偵查,又或者派遣騎兵來騷擾的興趣,那她還是可以進行一些調整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起效了。
目前看來,對麵的指揮風格大變,看來蘭德子爵和坦爾騎士,對於這路軍隊的話語權很弱啊。
要是一直保持就好了,這樣她獲勝的概率就會大大提升,隻不過這樣,就無法洗刷恥辱了。
雪狐女伯爵下令進行一些試探性進攻。
要是對麵反應不行的話,那她就要采用進一步策略了。
至於此時的防線中,同樣也在開會。
有些人正在抱怨防線的城牆實在太矮太窄了,以至於無法在城牆上擺放投石車。
北境的一些城堡與城市的城牆,都是修建得足夠堅固和高大的,而且也很寬闊,可以擺放投石車。
由於位置高和視野開闊的原因,射程和威力,都會比地麵的投石車更高。
現在他們隻能在防線後方安放一些投石車,進行一些試探性的進攻,至於防線上,隻有個彆比較堅固的塢堡,可以安裝弩炮,嘗試對投石車進行一定程度的回擊。
但問題就是弩炮的射程和威力都是遠遠遜色於投石車的,唯一的優點應該是射速和精準度好一些吧,但射不到都是沒轍。
“這樣下去不行。”二王子身旁的一個貴族將領說了一句廢話。
二王子則不再考慮這個,上次搶來的村民沒有女人讓他非常不滿,可惜現在戰爭已經開始了,他不好再繼續安排劫掠,以免給士兵和貴族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還是記得國王,也就是他的父親,曾經的二王子,給他的任務的,交好這些軍事貴族,在軍中建立影響力。
但他知道的交好方式,隻有一起玩女人。
他知道自己對軍事一竅不通,但他本來就不是乾這個的,這次他聽說了周圍貴族的判斷,這次勝算極大,那麼他隻需要交好貴族即可。
按照他的判斷,貴族應該是喜歡女人的,而且看上去很喜歡劫掠。
但是黑棕侯爵又下了令的不許劫掠。
他不知道為什麼黑棕侯爵要如此命令,為了照顧一個新晉子爵嗎?
他不太想得通,雖然這個子爵似乎有點背景,但他可是王子,大王子一母同胞的二王子,未來的親王,現在他已經放下身段來和這些子爵伯爵交好了,但他們好像不是很買賬的樣子。
至於那個新晉子爵,叫什麼蘭德的新月領子爵,則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疇。
交好一部分人,很多時候都需要放棄另一部分人的利益,這點他還是懂的,那麼現在該放棄誰的利益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閣下,閣下,請您做決斷。”直到有人叫了他幾次,他才回過神。
剛才這些將領討論的,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聽見。
就是在說一直坐在防線不是個事,不如嘗試襲擊一下對麵的投石車,要是把投石車給摧毀了,在對麵重新搭建起來這段時間,他們就會好過很多,而且會擁有選擇是戰是等的主動權。
而不是現在這樣,躲在防線中,被巨石不斷地轟炸。
現在已經有倒黴蛋被砸死了,其中還有貴族。
現在己方實力占優的情況下,至少他們自認為己方實力占優的情況下,是可以試探性出擊的。
二王子回頭看了看黑棕侯爵給他配備的副官,又看了看黑棕侯爵的兩個兒子,下令道:“那麼就這樣,試探性進攻吧。”
將吊起來的城門放下,一隊騎士離開了防線,往投石車的方向衝去,他們攜帶了火把與乾草,如果可以,打算嘗試燒毀投石車,如果不行,那就砍殺一番回來。
此時的雪狐女伯爵站在高點,當初就是在這裡,她的臉留下了傷疤,她原本留守的騎士與親信,也在這裡折損大半。
但不得不說,這裡作為紮營的位置非常合適,至少一眼望過去,可以看清防線的情況,就比如現在有一隊騎士從防線出來了,就能清楚地看到。
現在她心中已經有計劃了,計劃的第一步,是儘量讓自己的軍隊巡邏顯得比較有規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