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順利進行。
陸二太太和她帶來的媒婆隻能尬笑坐在旁邊看著。
就這樣,沈歲安和陸淵的婚事自今日就真正定了下來。
陸淵和老王爺離開時,他在門邊腳步微微一頓。
視線似乎朝著隔扇掃來一眼。
沈歲安的心猛地發緊,不自覺地往後退兩步。
以為這樣就能避開他銳利的目光。
“還不出來。”沈老太爺沉聲開口。
沈歲安這才心虛從隔扇走出來,“祖父,祖母。”
“歲歲,今日陸二太太送來的聘禮單,還不如一個小官人家,還算他陸淵懂得做人。”沈老夫人說。
“陸家不但沒把沈家這門親事放在心上,連陸淵在陸家隻怕也不太好過。”老太爺擔憂地看著沈歲安。
“你在家裡慣是承讓弟妹,不與人爭辯,在陸家可不能這樣了,性子太綿軟,會被人拿捏的。”老夫人說。
沈歲安比誰都清楚陸家是怎樣的深坑。
一個比一個心眼多,都是些牛鬼蛇神。
她忍讓過一輩子,不會再忍了。
……
……
陸二太太幾乎把手裡的絹帕攥爛了,回到家裡立刻直奔上房。
“豈有此理,陸淵這是在打
陸家的臉啊!”陸老夫人提起陸淵,臉上難掩厭棄。
陸國公爺淡聲說,“你準備的聘禮單給我過目。”
“國公爺,兒媳這聘禮單是照著往年規矩辦的,並沒有任何差錯。”陸二太太眼神閃爍,將聘禮單交上去。
啪!
陸國公爺滿臉怒容,將聘禮單一掌拍在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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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照的是哪門子的規矩?”
陸二太太被嚇得差點彈跳起來,“就……庶子娶親的規矩,陸淵隻是庶出的,總不能跟珩哥兒同樣的規格。”
“老二媳婦說的不無道理。”一個生母低賤的庶子,能夠跟珩哥兒同時辦婚事已經很不錯了。
要不是皇上賜婚,陸淵哪裡能娶到沈家嫡女。
“此一時非彼一時,陸淵是皇上賜婚,且他娶的是沈家嫡女,就算比不過珩哥兒,也不能拿這點東西去羞辱沈家。”陸國公爺怒道。
陸二太太的臉色微微一變。
“那最後這門親事也算成了,不過,陸淵怎麼會找老王爺去保媒?”陸老夫人皺眉。
老王爺的地位非比尋常,陸淵豈不是還要壓陸珩一頭。
“聽說是皇上的意思。”陸二太太連忙說。
“老夫人,陸淵還不知瞞著您私藏多少錢財寶物,否則怎麼會拿出那麼厚一疊聘禮單。”
好一個陸淵,在鎮撫司肯定有很多油水,否則哪能拿出那麼豐厚的聘禮。
她必須把這件事先挑明了,否則,等以後沈歲安嫁進門,陸淵就更不可能把東西交到公中了。
陸老夫人不悅說,“如今尚未分家,陸淵的俸祿就該交到公中,國公爺……”
“夠了!”陸老太爺嗬斥,“陸淵每個月交俸祿了嗎?”
“交是交了,可他……”陸二太太說。
陸國公爺:“那你還想如何,難道其他人手中沒有點私產嗎?他一年到頭在家裡也沒幾天,你還想惦記他的私產?”
“難道皇上賞賜給他的財物,你也要他拿出來。”
“老二連俸祿都不交,你們二房隻靠公中支出,誰說什麼了?”
陸二太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是,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