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國公府大房唯一的嫡出,他從小就被寄予厚望,無論從哪方麵,他都是比陸淵優秀的。
可昨日沈歲安也敢當著他的麵,說他不及陸淵一二。
“該死!”陸珩一拳重重打在床榻上。
驚動了外麵的丫環。
“二少爺,您起來了?”
陸珩暴怒,“滾!”
過了好一會兒,留墨的聲音傳來,“少爺,畫舫那邊出事了。”
“什麼事?”陸珩揉著眉心,一想到他今日還要去見廣寧公主,他心底湧起一股厭煩。
留墨:“畫舫走水,宋小娘子不知所蹤。”
陸珩猛地打開門,“你說什麼?”
“少爺,畫舫那邊……隻燒了宋小娘子的船隻,半夜著火的,沒人看到異樣情況,京兆府去查看了,說是意外造成的。”
“小的親自去看過一眼,死的不是宋小娘子,是她身邊的丫環,隻是……她的雙手不知是被燒沒了,還是……”
陸珩立刻往外麵走去,“去看看。”
一邊走還一邊問留墨:“最近宋秀枝去了何處,是不是被發現了?”
“宋小娘子白天甚少出現,應該不會被公主殿下發現的。”留墨說。
“不過……”留墨想起曾經見過的一幕。
“曲姑娘好像去過畫舫,不知是否有見過宋小娘子。”
陸珩目光淩厲
地看向淡泊院的方向,“定是她對宋秀枝還心存嫉妒,故意將她藏身之處透露給公主的。”
好一個陰險毒辣的沈歲安。
裝得那樣端雅大氣,實際上隻會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陸珩大步走出國公府,正要上馬車時,有蒙麵人策馬飛快過來,一個長方形的匣子被他甩到陸珩的腳下。
留墨要追上去,被陸珩叫了回來。
“不必追,那是宮中的暗衛。”這匣子,多半是廣寧讓暗衛送來的。
“打開。”
留墨應了一聲,上前打開匣子。
一雙被燒得焦黑,血淋淋的手出現在他們麵前。
“啊!”留墨被嚇了一跳。
陸珩的臉色陰沉發白,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雙手。
“收起來!”他咬牙切齒。
如今他已經能確定,是廣寧公主讓人去燒了畫舫,還要砍了宋秀枝的一雙手。
她甚至不怕他會知曉,還讓暗衛把這雙手送來,分明是在警告他。
“去畫舫!”
另一邊,公主府。
廣寧公主側坐在疊幾層的被褥上,雖然宮人杖打用了巧勁,但她細皮嫩肉,這兩天坐著還是有些不舒服。
“送去給陸珩了?”廣寧懶懶地問。
“回殿下,駙馬已經親眼見過了。”
廣寧公主勾了勾唇,那陸珩應該很快來找她了。
他該好好懺悔的,保證以後不再有二心。
隻是她等了又等,隻等來陸珩去了畫舫的消息。
“陸珩!他根本沒把本宮放在眼裡!”廣寧公主勃然大怒,將手中的茶杯摔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