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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國公爺慢了一步,沒能攔住陸珩進宮求皇上做主和離。
皇上正好在慈寧宮陪著太後說話,聽說陸珩求見,也沒想那許多,就讓陸珩去慈寧宮了。
結果,陸珩一進大殿,就撩袍下跪,請求他下旨賜他與廣寧和離。
“……”皇上眼角狠狠一跳。
難道陸珩是為了親妹的事要跟廣寧和離的?
“駙馬,就算姚家壽宴上的事是廣寧魯莽不懂事,但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不必走到和離的地步。”皇上皺眉開口。
陸珩跪得筆直,目光悲痛陰鬱,座上有皇帝和太後,還有眼睛藏著幸災樂禍的曲皇後。
他剛才太激動了,應該等皇上在養心殿的時候才說的。
但是,已經騎虎難下了。
“皇上,今日公主讓人送了一雙女子的斷臂到陸家,公主認為臣不得與任何女子說話來往,否則就要殺他們。”陸珩痛苦地壓抑著憤怒。
“臣做不到公主的要求,為了不讓公主殺害更多人,請陛下恩準我們和離。”陸珩一字一句,說出來的內容驚得皇上腦仁突突疼。
他天真爛漫的小女兒怎麼會殺人,怎麼會砍了彆人的雙手。
“陸珩,廣寧隻是驕縱了些,她不至於那麼狠毒,你是不是誤會了。”皇上皺眉問。
陸珩匍匐在地,“今日一早京兆府接到報案,城外畫舫一艘小船昨日無端起火,住在裡麵的女子雙手被砍,臣已經將公主送來的雙臂讓人交給京兆府,證明就是那女子的雙手。”
“公主的暗衛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下裝著雙手的匣子,皇上可派人去查實,臣若是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太後急忙開口:“不必這樣詛咒自己。”
皇後拿起茶杯掩住翹起來的嘴角,“駙馬,公主好端端怎麼要殺人,你是不是在
外麵做了對不起公主的事?”
“不管做了什麼,公主也不能殺人。”太後皺眉說。
陸珩目光悲涼地望著皇上,“臣最近在禮部準備即將到來的年節,準備到時候在河邊一帶舉辦煙花盛宴,所以時常與同僚去畫舫走動。”
“臣以前認識的故人被生活所迫住在一艘小船賣酒,公主知道之後,就讓人將她的小船燒了,並殺人滅口。”
皇上冷著臉,“你還跟那個賣酒女藕斷絲連?”
“臣隻是在畫舫偶遇了她,公主應該聽臣解釋,而不是立刻殺了她。”陸珩說。
“我就殺她了怎麼樣?你心疼了?”廣寧公主衝了進來,眼睛發紅地瞪著陸珩。
“早知道你對她這麼癡情,我就該慢慢折磨她,不是讓她死得這麼痛快。”
陸珩麵無表情,掃也不掃廣寧一眼。
皇後驚呼,“廣寧,你真的殺人了?”
廣寧怒聲回道,“我是公主,殺個賤民怎麼了!”
皇上不敢置信地看著最寵愛的女兒,這是平日嘴甜愛撒嬌的廣寧嗎?
她居然有這樣猙獰冷酷的一麵。
“住口!”姚貴妃腳下急切,卻仍維持該有的姿態,頭上步搖絲毫不見淩亂。
“臣妾拜見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姚貴妃目光冰冷地掃了廣寧一眼,恭敬地給上座的三位行禮。
皇上滿心苦澀地回過神,對姚貴妃招了招手,“貴妃,你也坐下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