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三太太的侄子喊陸淵為哥哥?”陸珩微微眯眼,望著眼前灑掃的小丫環。
小丫環神情緊張,她當時在三太太的院子外麵灑掃,偷懶躲在角落打盹,這才隱約聽到今翊少爺喊了大少爺是哥哥。
她其實聽得並不真切。
隻是留墨在詢問,她為了想要討賞,才說自己聽到了。
沒想到二少爺會親自詢問她。
哥哥……
以三房跟陸淵的關係,阮氏讓自己的侄子喊陸淵一聲哥哥確實不奇怪。
但,陸珩仍然存疑。
陸淵今日護著那少年的樣子,著實讓他覺得怪異。
“去查,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我懷疑他並不是三嬸的侄子。”陸珩看向站在一旁的人。
是母親留給他的心腹,叫林大,在外麵打點母親的鋪子。
但實際上是在為母親搜查各家隱秘消息的。
林大領命而去。
“留墨,去準備馬車。”
“少爺,您不是不去淮南了嗎?”留墨疑惑地問。
陸珩淡淡地說,“我不去淮南,沒說不出城。”
他雖是駙馬,無召不得進宮,自然是不可能去見賢妃。
但不代表他無法跟賢妃聯係。
接下來,他要讓陸淵在上京城再也留不住。
就在沈歲安以為他們的好日子正要開始走向一個新的開始時,龔家小公子回到家中之後,突然就吐血了。
一病不起,禦醫說命不久矣。
賢妃哭暈在養心殿門外,求皇上要給龔正琅做主。
她狀告是陸淵故意找人毆打龔正琅,隻因為陸淵幾年前要查太仆寺卿,最後不但沒查出罪證,反而被太仆寺卿指出他們鎮撫司還欠了太仆寺一百萬兩銀子。
最後是上一任的指揮使被問罪查辦了事。
因為這件事,陸淵一直嫉恨太仆寺卿龔大人。
也就是賢妃的弟弟。
“皇上,陸淵是公報私仇,故意要傷臣妾的侄兒,可憐我侄兒今年才十六歲……”賢妃哭得眼睛紅腫,額頭磕出了血。
最後暈死在養心殿門外。
皇上煩躁不已,把陸淵叫了過來,“不就是幾句閒話,怎麼就把人打吐血了?”
“現在還昏迷不醒,要是有個好歹,我看你家那個……叫什麼名字?”
陸淵緊皺眉心,知道龔正琅昏迷是在算計他。
“皇上,當日微臣也在戲樓,當時龔正琅說話中氣十足,並不像被打傷。”
“且今翊那孩子有心疾,他不能有情緒波動,不可能會親自跟龔正琅打架。”
“現在賢妃非要說你是因為當年恩怨才要打龔正琅,你要怎麼辦?”皇上惱怒地問。
陸淵低下頭:“皇上,是臣的侍衛衝動打人,與今翊無關,臣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朕也想還你清白,把你和那個惹是生非的家夥一起入獄吧,朕讓大理寺查明此事。”皇上道。
“皇上,今翊身子不好,能否請皇上開恩,讓今翊關禁在臣的家中,派人看管他,牢獄濕冷,臣怕他的身子承受不住。”陸淵沉聲道。
皇上深深看他一眼,“陸淵,朕還能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