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賀知源和皇上想要的吧。
宮裡那位可真是把帝王的偏心和無情演繹得淋漓儘致。
他是一點都沒有把符今淵當兒子。
“我知道。”符今淵將她擁進懷裡,溫熱的大掌輕撫她的後背,將她的不忿和怒火都平息下去。
“母後給了我可用的人,這次小舅舅也會暗中隨我同去涇口,隻是不讓鎮撫司”那些小子知道。”符今淵說。
沈歲安聽到這話,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歲歲,你對我有點信心。”符今淵輕笑。
“我對你自是有信心的,我是對那些紈絝不放心。”沈歲安哼了哼。
就怕那些人貪生怕死,在緊要關頭不能成為符今淵的助力。
符今淵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時候不早,我該啟程了。”
“那你小心些。”沈歲安知道不可能阻止他。
符今淵在南朝的根基太淺了,他需要機會證明他的實力。
不是靠皇後娘娘,也不是依靠阮家,而是讓所有人看到宸王自己的本事。
沈歲安將他送到垂花門,見他上馬離開,她的心也跟著他走了。
旨意來得太急,分明就是不想給符今淵有機會找阮家幫忙。
小舅舅真的能夠來得及調配人手跟隨他去涇口嗎?
“王妃,外麵寒冷,還是回屋裡吧。”凝霜低聲地勸著。
“青素呢?”沈歲安問。
凝霜:“青素今日出門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待她回來,讓她來見我。”
……
符今淵把新招到鎮撫司的八十緹騎都帶著去涇口了。
其中有十幾個都是王都城出了名的世家紈絝,其他也有些曾經是地痞浪蕩子,總之可用之才真正能數出來的,不超過十個。
他前腳剛帶著人離開王都城,康王妃和定國公夫人已經進宮跟阮皇後哭了起來。
“皇後娘娘,臣妾和康王就這麼個兒子,他平日除了招貓逗狗還能做什麼,宸王把他帶去涇口,是要他去送死啊。”
“臣妾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求娘娘了,讓宸王把他放回來吧。”
康王妃哭得情真意切,她是真的怕唯一的兒子死在山匪的手中。
定國公夫人就平靜多了,但眼眶也依舊發紅,“娘娘,臣妾那小兒子……平日是沉迷酒色,欺男霸女,但罪不至死,就怕他一去不回。”
“給康王妃和定國公夫人重新換一杯熱茶。”阮皇後吩咐著宮女。
哭半天了,也該口渴了。
“皇後娘娘……”
阮皇後:“本宮知道你們的難處,但皇上的旨意就是要王爺帶著所有緹騎前往涇口。”
“那二皇子怎麼不去?”康王妃怒聲問。
“難道二皇子不是鎮撫司的副指揮使嗎?哦,皇上是打算隻給二皇子官職,卻不讓他乾活,死的都是彆人嗎?”定國公夫人也有些氣惱。
阮皇後哎呀了一聲,“臣妾也勸不了皇上,剿匪這事,本該就是兵部做的。”
“聽說這是賀大人上奏提議的,皇上下旨的時候,本宮才知道。”阮皇後說。
康王妃和定國公夫人對視一眼,這麼說,求皇後是沒用了,隻能去求皇上了。
還有那混賬賀知源,他想要對付皇後和宸王,憑什麼拿他們的兒子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