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膈應的很,就像是吞了隻蒼蠅一般,吐又不吐出來,一想想,又覺得太過惡心。
方富皺眉,恨恨地瞪了阮婷一眼,也要走。
一看到他要離開,阮婷挽留道,“阿富,他們也就罷了,雨馨也是你的女兒,她才剛進手術室,女人生孩子,就等於是鬼門關裡走一遭,你怎麼……”
方富冷著臉,“女兒?我的女兒又不止方雨馨這一個!”
“阿富!”
方富沒有回頭。
眨眼之間,哄鬨的手術室外,變得安靜,就隻剩下阮婷和顧銘洲兩個人。
昨晚,顧銘洲失眠了,在得知方梨再也不可能對他回心轉意之後,他心如刀割,失眠了大半晚上。
就好像日思夜想,抓耳撓腮想要得到的東西,卻偏偏得不到,反而離你越來越遠的那種無力感。
顧銘洲用了一個晚上給自己做工作,生活還是要往前看。
他馬上就要當爸爸了,雖然並不喜歡方雨馨,但至少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
誰料,一大早就鬨了這麼一出。
阮婷見顧銘洲並沒有走,說道:“顧先生,上一輩的恩怨全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不要遷怒到雨馨身上,她是無辜的。”
顧銘洲是晚輩,又是方雨馨的丈夫,阮婷之所以稱呼他一聲“顧先生”,是想讓他能對方雨馨好一點。
顧銘洲眸光冷淡的從阮婷臉上掃過,“無辜?她有多無辜?”
“雨馨這些年對你的心意,想必你也清楚,她一心一意,隻想嫁給你,人生能有幾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呢?擁有了好好珍惜,是不是?”
顧銘洲的眉頭擰了起來,“你在教我做事嗎?”
顧銘洲並沒有因為阮婷是方雨馨的母親,就對她有任何不同。
畢竟是從小含著金湯勺長大的,用金錢滋養出來的優越感,讓顧銘洲帶著幾分天生的淩駕於人之上的高冷。
此刻,他看向阮婷的目光,更是充滿了不屑,“你以為你是誰?以為生了方雨馨,就是我丈母娘了?”
他眯了眯眼,“你不配!”
顧銘洲對方雨馨,原本就沒多少感情,更是因為她之前做的那些惡事,對她十分厭惡。
當初要不是熊瑞麗極力阻攔,他早就和方雨馨離婚了,甚至連這個孩子都不會有。
阮婷一看到顧銘洲要走,連忙想要攔著他。
其他人也就罷了,可顧銘洲是方雨馨的丈夫!
自己的妻子在裡麵辛辛苦苦的生孩子,他怎麼能就這麼走掉呢?
雨馨知道了,該多難過!
可也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兩名凶神惡煞的保鏢,站在了阮婷的麵前,阻隔了她的去路。
阮婷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銘洲離開,卻又無能為力。
很快,原本浩浩蕩蕩的手術室外,隻剩下了阮婷一人。
她看著手術室的方向,眼眶猩紅,更是心疼極了。
手術兩個小時後結束。
等方雨馨出來,看到空空如也的走廊,臉色很明顯的一僵。
她問道:“大家人呢?還有顧銘洲呢?”
“走了。”阮婷低著頭,感覺有些對不起她。
“為什麼走了?我在裡麵辛辛苦苦的生孩子,為什麼外麵一個人都沒有了?他們不是都很期盼這個孩子嗎?”
方雨馨心裡覺得很委屈,眼眶也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