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廷突然問道:“傅司璟呢?”
陳祝一怔,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傅司璟。
但陳祝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什麼。
他是懷疑,傅司璟把少奶奶給帶走了?
“傅先生今天剛出院,現在應該在傅家養傷。”
雖說他傅司璟成功出院,但畢竟傷的太重,等於是從鬼門關裡拉回來的。
醫生說他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靜養,也無法做劇烈的運動。
顧昭廷眯了眯眼,“他是真的回傅家了?還是……”
被顧昭廷這麼一問,陳祝愣了愣,有些不確定的撓了撓頭,“稍等,我這就去確認一下。”
裴景行坐到顧昭廷的身邊,安慰道:“老顧啊,你也彆著急,一個女人帶著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不太方便,他們應該跑不了多遠。”
“說不定,方梨隻是和你賭氣,過幾天就回來了。”
聽到這話,顧昭廷搖頭。
真是賭氣?那倒未必。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真正想離開的人,隻是挑了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裹了件最長穿的外套,出了門,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些真正要走的人,吝嗇的就連說再見,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很顯然,方梨屬於後者。
她的離開悄無聲息,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有和他打過。
顧昭廷說道:“那宋柚已經去港城一陣子了,孩子還留在京北,她回來了嗎?”
裴景行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
“老顧,再怎麼說,咱倆也是朋友,我好心安慰你,不帶你這麼紮我心的。”
宋柚去港城已經大半個月了,中途給他打過幾次電話,問女兒糯糯的情況。
裴景行在電話這頭罵罵咧咧,說:“你連女兒也不要,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跑了?”
宋柚:“裴景行,究竟是女兒離不開我,還是你想把我困在你身邊?你自己心知肚明。”
“再說,咱們都離婚多久了?我去哪裡,用得著跟你報備嗎?”
話雖這樣說不錯,但裴景行心裡,總歸是不安的。
他將工作上的事情都處理了,打算這幾天就出發去港城。
既然是他心愛的女人,自然是要想辦法追回來。
否則任由宋柚在港城,被彆的男人惦記嗎?
原本在去港城之前,裴景行想著來找顧昭廷聊聊,好從他這裡取取經。
畢竟,陸思瀚和燕辭不同。
燕辭隻是個初出茅廬,沒有根基的臭小子,不管是社會地位,還是經濟層麵來看,和宋柚的差距都太大。
可陸思瀚不一樣。
陸思瀚和宋柚是同學,二人知根知底,又有那麼多年的同桌情誼。
讓裴景行感覺到了滿滿的危機感。
卻沒想到今天他過來,顧昭廷這邊都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方梨也跑了。
裴景行抱著酒瓶,灌了一大口,“如果,真的是傅司璟幫了她,你打算如何?”
“再如果,方梨變心了,愛上了彆的男人,你又該如何?”
聽到這話,顧昭廷的氣息,陡然沉了下來。
他一雙眼眸布滿了紅血絲,手指卻在微微顫抖,“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