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俏兒的私人彆墅時,已是淩晨時分。
唐槿擔心姐姐,一直強撐著不敢睡覺,雙眼熬得通紅,看著實在讓人生憐。
“小槿,不要自責了,姐姐沒事。明天一早不還有課嗎?快點睡吧。”唐俏兒坐在唐槿身邊,伸手抱了抱她。
“姐姐,我是不是……特彆沒用?小時候就是你保護我,長大了……我還是為你什麼都做不了……”唐槿扁著小嘴,眼裡又蓄滿淚光。
“傻丫頭,瞎說什麼呢?”
唐俏兒輕輕彈了她個腦瓜崩,“唐家因為有你和柔姨,家裡的氛圍都好了。你是我們大家最疼愛的老幺,最珍貴的吉祥物。
你要真想為我做點兒什麼,那你就努力去實現夢想。等你在娛樂圈嶄露頭角,我還要找你當代言人呢。肥水不流外人田,還能給我省點兒錢。多好!”
“姐姐,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成功的!”唐槿素手抹去眼尾的淚珠,認真點了點頭。
唐槿簡單洗漱後,沾上枕頭就秒睡了過去。
唐俏兒幫妹妹蓋好被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書房中,林溯已經在等著她了。
“今晚金恩柔似乎因為什麼事住了院,查到原因了嗎?”唐俏兒眉目間不見剛才的溫情,眼神冷鷙地在沙發上落坐。
“查到了,金恩柔鬨自殺,割腕被及時搶救過來了,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
林溯頓了頓,深瞳劃過冷光,“沈驚覺一直陪伴在側。”
“那必須的啊,人家小綠茶為了他命都不要了,他就算變成一具屍體,也得在金恩柔床邊挺著。”唐俏兒嘲弄了一聲,根本不以為然。
“大小姐,金恩柔這件事,您怎麼看?”
“金恩柔要自殺,這是我今年聽過最逗的笑話。”
唐俏兒身子一歪,邊閉眸養神邊揉著酸脹的太陽穴,“她還沒當上沈氏總裁夫人呢,她還沒弄死我呢,她怎麼舍得死?
再說了,真正想死的人,一定不會被人發現,那萬一死不成了豈不鬱悶。”
“所以,您的意思是,金恩柔是在對沈驚覺使苦肉計?”
林溯迷惑地皺緊眉宇,“可是,為什麼她要走這步險棋?她不是馬上就要嫁給沈驚覺了嗎?難道……沈驚覺不想娶她了?她才以死相逼?”
唐俏兒心裡湧上難明的躁鬱,“誰知道,沒準兒娶了白玫瑰,又看上了誰家的紅玫瑰。我都成蚊子血了,金恩柔也難保不會成為飯粘子。
沈驚覺本就是個薄情的男人,拋棄誰都不意外。”
“說的也是,但我還是希望他們能順利結婚,爛在一起臭在一塊,彆再禍害彆人!”
林溯憤懣地磨了磨牙,又問,“大小姐,您說今晚向您動手的男人會是誰派來的?秦姝嗎?她人還在二少爺那關著呢,應該沒空安排這些事。”
“那個男人,是個華裔。”
唐俏兒眸色漸生陰翳,“而且,還是個練家子,拳腳身手,我看著像地下拳場的野路子,都是沒什麼套路,卻是非常實用的殺招。
秦姝沒時間動手,沈白露沒有機會認識這種人。隻有金恩柔有這個條件。
她在M國生活了三年,且之前二哥調查過她,人際關係非常複雜,跟多個男人有染,保不齊裡麵就有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碳基生物為她所用呢。”
林溯眼瞳一震,隻覺大小姐的分析鞭辟入裡,很有道理。
“至於你說的,那男人向我行凶到底是為什麼,咱們在這兒瞎猜也沒用,明兒個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唐俏兒忽地想起了什麼,嬌軀前傾,“對了,我大哥那邊,你沒走漏風聲吧?”
林溯無奈地歎了口氣,“您下的命令,我豈能不從。我沒有對唐總透露半個字。”
“呼……那就好那就好。”
結果話音未落,手機就響了起來。
屏幕上,“大哥”二字,令唐俏兒汗毛立起,瞳仁一縮。
她忙不迭把手機扣過去,沒敢接。
可馬上,林溯的手機又響了,他可不敢不接!
“唐總,您找我。”他強自鎮定。
“讓俏俏接電話。”
林溯並沒開免提,可唐樾的聲音卻低沉得如開了混響,震得唐俏兒眼皮一跳!
“大、大小姐已經睡下了,唐總,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