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性子您清楚的,到時候鐵定是要鬨得天翻地覆,他又和沈總交好,心向著外人,最終吃虧的還是咱們。”
“乖孫女兒,還是你貼心,你懂事啊!”
霍卓群逐漸冷靜下來,焦急地問,“那你給爺爺出個主意,這件事兒該如何解決?”
“唉,我和沈初露到底有同學的情分在,我找個時間,見麵跟她談談吧。”
霍昭昭溫聲軟語,一副慈善麵孔,“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希望能說服她,彆再糾纏大哥了,他們不會有未來的。”
霍卓群想起自己那陷入癡狂的孫子,不禁擔憂,“如果你勸不動那丫頭怎麼辦?”
“那就用第二個方法,就是有點狠,有點絕。不過,卻可以讓他們斷得徹徹底底。”
霍昭昭唇角勾起詭譎的弧度,“您就等著瞧吧。”
*
短暫的休養後,沈初露又恢複了正常的學習生活。
學校經曆了那麼大的危機動蕩,可在井然有序的環境裡,仿佛不管多大的風浪,都會很快平息。
監控被刪除了,事發時又沒有旁人在場,校方迫於霍氏給的壓力,也對沈初露的身份,和她被當人質的事守口如瓶。
沈初露能夠擁有平靜的生活,都是如熙哥哥一手為她鑄造的。
如果可以,霍如熙真想打造一個純潔無瑕的象牙塔,把他的女孩像溫室嬌花一樣好好地藏起來,護起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
那晚沈初露在書房外偷聽到的,讓她心驚的談話,如同溫室玻璃牆上裂開的一道幾不可察的細痕。
可能,就這樣,至此為止。
也可能慢慢地,漸漸地蜿蜒擴散,如鋪天蓋地的蜘蛛網,最終布滿整個花房,四分五裂。
阿鳶每天都陪伴著她,將她看得像眼珠子似的。
沈初露學會了偽裝,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畫室,認真作畫,不露情緒。
阿鳶沒有覺察出她的異樣。
如果一定要說小夫人哪裡不一樣了,那就是她的畫,色調越來越黯淡,深沉濃鬱,越來越讓她看不懂了。
沈初露聽說霍如熙今晚回本家去見霍老爺子了,她心神不安,便在畫室邊畫畫邊等他回家。
可是她左等右等都沒等到,終於累得撐不住,趴在顏料堆裡睡著了。
霍如熙風塵仆仆趕回來時,已經淩晨。
見小嬌妻軟綿綿地趴在桌子上,五彩斑斕的顏料蹭了滿身滿臉跟隻小花貓似的,他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寵溺的笑意。
“少爺,您怎麼才回來?讓夫人好等。”
阿鳶憂忡地問,“是訂婚的事,和老爺子談得不愉快嗎?”
“爺爺同意了,讓我自己來安排。”霍如熙站在門口,深深凝望著熟睡的女孩,愛意盛滿眼眸。
阿鳶激動,“真的?!”
霍如熙將手指豎在唇間,示意她小聲些,“嗯。我離開本家後,去了一趟海門的墜星齋,我聽說那裡這兩天開出了幾塊好料子,做了幾樣好東西。我怕晚了被人搶走了,所以急匆匆趕過去,看看能不能淘到兩樣適合初露的小玩意。
我就今天有空,明天,又有彆的忙。乾脆什麼事都在今天辦利索了吧。”
阿鳶止不住心酸,嗓音沙啞著,“您真是辛苦了。”
“沒事,慢慢會好的。”
說著,霍如熙從懷中抽出一個細長匣子,在阿鳶麵前打開。
裡麵安靜放著的,是一隻雕工精細,熒光四溢的白冰翡翠簪子。
阿鳶驚訝地瞠目,被深深吸引。
一眼便知,何其珍貴。
“好美……好適合夫人啊。”
“我的小公主,怎麼可以總用鉛筆簪頭發呢?還是這樣名貴的簪子,才配她。”霍如熙眼底柔波流轉,星光熠熠。
阿鳶深以為然地點頭。
“哦,還有。”
霍如熙又從大衣口袋裡掏出個盒子,遞給她,“這個,送你的。”
阿鳶神情一愕,猶猶豫豫地接過,打開。
盒子裡,是一枚滿綠翡翠吊墜,濃鬱的顏色多了份歲月積澱的沉穩與優雅。
“玉觀音,保平安。”霍如熙淡聲開口。
“這、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阿鳶拿著盒子的手顫得厲害,慌忙想退回去,卻被霍如熙又推回到她手裡。
“你過幾天不是生日嗎?這就是生日禮物,收下吧,我和夫人一起送你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阿鳶再無不收的道理,喉嚨一哽:
“謝謝您,謝謝夫人……”
“不知道有沒有空回來給你過生日啊,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吧,阿鳶。”
音落,霍如熙腳步輕緩地走進房間,走向他愛的人。
阿鳶泛紅的眼眶蓄滿熱淚,將吊墜緊攥於掌心,摁在心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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