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
霍如熙紅著眼睛嘶吼著,腦中拉得極緊的那根弦幾乎要崩斷了!
他狂奔過去,用攥緊的雙拳瘋狂敲擊著厚重的玻璃,用腳踹,用胳膊肘撞,可玻璃結實得連一絲裂開的跡象都沒有。
裡麵的女孩,依然閉著眼睛。
“彆喊了,這玻璃隔音效果很好,她什麼都聽不見。”
霍鵬程掂量著手裡的遙控器,“你的小嬌妻隻是暈過去了,挨了那麼多打,遭了那麼多罪,一時半會兒的,她能醒過來嗎?咋不知道心疼個人。
霍如熙,你其實真該好好謝謝我。要不是我,你能知道你親妹妹背著你乾的那些好事兒嗎?你能知道你這小嬌妻打從上初中起就被她打罵欺負嗎?
你肯定更不知道,宋知逸是受霍昭昭的指使才要娶這丫頭的,那小子打小就企圖猥褻她。沈家這丫頭之所以這些年精神病越來越重,都是拜他們所賜。
你疼了那麼多年的妹子,卻是殘害你摯愛的罪魁禍首。哈哈哈……霍如熙,你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吧?是不是覺得自己所謂的寵愛特彆的可笑,恨不得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鋪天蓋地的痛苦,幾乎要將霍如熙當場處決!
刹那間,腦海中一切零碎的可疑之處全都串聯起來了。
他明白了為什麼初露每次見到霍昭昭都會那麼畏縮恐慌,為什麼她休學在家那麼久不敢上學,為什麼她每每做噩夢時,都會喊些他聽不懂的話……
他自詡是這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卻似乎,從來沒有走進她滿目瘡痍的心靈世界。
從來沒有真正的,將她從那場噩夢中解救出來。
一顆飽含愧疚的淚無聲地從霍如熙眼尾滾落,他極力克製著快要失控的情緒,與霍鵬程這個惡魔談判:
“霍鵬程,你無非是想向我複仇,想跟我有個了斷。你放了初露和阿鳶,我任你處置!”
霍鵬程狠狠笑了一聲,“霍如熙,你的命,並沒有你自己想的那麼值錢。你二叔我也是個商人,不會做虧本買賣。
二選一,你的命隻能換她們倆其中一人的命。
誰去誰留,誰生誰死。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