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目光擔憂,眼泛淚花。
細嫩的雞蛋羹,以往秦錦安自己就能吃吃一碗,張氏希望孩子能多吃點。
秦田海慢慢的喂著,一碗雞蛋羹,隻喂進去三分之一。
“明天用魚湯熬粥吧。”
秦田海歎息一聲,吃的太少了,這點食物,隻是孩子平時的四分之一。
但現在,她能吃下去就已經是萬幸,是他們太貪心,希望她能多吃點,再多吃一點。
“嗯。”
張氏應聲,端了碗筷出去了。
剩下的雞蛋羹張氏端給了趙氏:“魚寶吃不完的,你懷著身子多吃幾口吧。”
趙氏點頭,她飽了,但多吃這兩口也吃得下。
趙氏想起秦氏,她開口:“要不還是給小妹吃吧。”
張氏搖搖頭,平時不用這樣偏愛女兒,現在女兒更加吃不下。
趙氏端著吃了起來,她幾口吃完,張氏拿過去把碗洗了放好。
“走吧,去正屋。”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總是要知道的。
或許會很艱難,可張氏相信,隻要心是在一處的,再艱難也會過去的,隻要一家人團結,日子總是越來越好過的。
秦氏已經給麵魚兒弄好了調味,收拾好了一起去正屋。
到正屋坐下,秦田海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慢慢說了出來。
雖然暫時沒事了,可長遠的危機依然還在。
李四橫的妻子吃麵魚兒而死,死因是喉嚨腫脹呼吸困難窒息而死,李四橫說是中毒,但其實不是。
這是食物衝突,或許她原本就不能吃魚,吃了就會發作這種病。
有蘇長安在其中運作,案子能快速定案,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哪怕其中有很多事情不
合理,也能被輕易抹去讓它合理,隻要結果沒有違背大金律法,那都可以由蘇長安來掌控。
就像是他們買下的黑馬,明明是蘇長安自己賣掉,可他不承認說是被偷了,那買下他馬的人也不敢來說是蘇長安賣的。
所以這件事在他們身上,他們沒辦法去說動知道真相的人,這就是不可抗拒的權勢。
若非魚寶拚命為他們換來絕對的運勢,今天這兩樁事情,無論是哪一件都能讓他們一家家破人亡。
“那我們怎麼辦啊。”
張氏落淚歎氣,再次憤恨自己當初心軟養出了白眼狼。
“咱們要搬走嗎?”
張氏擦了一下眼淚,惹不起隻能躲了。
可根基都在這兒,搬家之後並沒有那麼簡單,舍去耐心生存的家,心中也如同被割了肉一樣痛。
“不搬,我們要搬,有些人也不會讓我們搬走的。”
秦田海沉著開口,蘇長安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一家人。
搬家不是他們想搬走就搬走,而是蘇長安不會放他們一家人走。
在柳州城管轄之內,蘇長安才能輕易對他們出手。
“爹,不管多艱難,我還是要做生意,我想過了,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得立個招牌,說明裡麵真的有魚,不能吃魚者吃了會發病,發病不是中毒。”
“如果有人吃了我的麵魚兒發病,及時送醫我出藥錢,若是眼睜睜看病患死掉,那我也有理由懷疑是故意想殺人訛我錢。”
秦氏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大金律法她也懂一些,這一次她是被打的措手不及才讓蘇長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