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上你娘屋吃做什麼,出來吃啊。”
秦田江喊了一聲,但是沒有人理會他。
秦田江進了廚房,廚房還有半鍋雞湯,他準備吃飯,打開蓋子卻發現沒有飯,秦田江心中更鬱悶了,怎麼隻煮湯不煮飯?
秦田江鬱悶極了,這讓他怎麼吃?
他心中煩躁,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心跳的厲害,他突然如遭雷擊,慌亂的朝著主屋跑去。
他聲音都帶著恐慌嘶吼:“彆吃,彆吃,不能吃,我求你們了!”
“春兒,我有法子救小翠和小娟了,她們不用被抓走抵債啊……嗚嗚嗚……”
秦田江聲音顫抖充滿恐懼,他衝進主屋,看見收拾好的淩氏母女幾人,她們看他的眼神是那麼麻木,不,不是看他的眼神麻木,而是她們的眼神失去了生意。
她們手裡拿著雞肉和湯碗,都到嘴邊了。
秦田江跪了下去:“我沒有騙你們,秦玉婉已經答應我給我五十兩救我,小翠和小娟都不用被抓走。”
不就是六根手指麼,沒了手指他還能活著,可沒有了妻女,他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說的是真的?”
淩氏看著秦田江,不相信的問。
她本想帶著女兒上路,可若有活的機會,她又何嘗不想活著呢?
秦田江連連點頭:“是真的,是真的,隻要我砍下自己六根手指就行,我砍,我這就去砍……”
秦田江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他拿了菜刀回來,麵對妻女他痛苦的閉上眼斬了下去。
“彆吃,你們彆吃,我這就砍了它們拿去換銀子,我再也不賭了,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過……”
秦田江用右手切了左手三根手指,他痛的發抖,額頭全是汗水。
他顫抖的將右手三根手指置放在刀下,用流血的左手狠狠按了下去。
他痛到昏厥,終於將手指切了下來。
他不顧流血的手,顫顫巍巍的撿起六根手指對著淩氏和幾個女兒說道:“你們看,爹有法子救你們了,彆喝彆吃,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過,我不要兒子,我要你們,沒有你們我也活不下去……”
“春兒,我前兩天沒有告訴你,是我不對,你原諒我,讓我以後好好彌補你和女兒們,沒了這六根手指,我還是能乾活,我能撐起這個家的。”
秦田江滿頭大汗,他祈求的看著淩氏和三個女兒。
淩氏端著湯的手在顫抖,她內心很掙紮。
她眼裡都是淚水。
秦田江臉上都有血跡,他跪著朝著淩氏走:“你知道海子哥說話算數的,你要是實在是不相信,這湯給我喝,我死了,他們也會替我還這筆債的……”
他很自私,他想留下自己的手指。
可這會,他更害怕失去淩氏和女兒。
他和她青梅竹馬,他是愛的啊。
女兒會成為彆人家的,女兒可以不重要,但妻子不能,他無法接受失去她,是他讓她傷心了,如果一定要死,就讓他去死。
淩氏淚流滿麵,秦田江從淩氏手中端過雞湯,在淩氏含淚的目光下喝了下去。
淩氏伸手撫摸他:“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信你這最後一次!”
淩氏對著秦小翠三姐妹說道:“端出去喝吧,我跟你們爹說會話。”
秦田江心急如焚,他都喝了,為什麼還要讓女兒喝?
淩氏哽咽開口:“沒有毒,還沒放進去。”
下了毒藥,雞湯就不香了,她希望在這之前母女四人能喝上新鮮的雞湯,毒藥準備喝了這碗就下進去,沒想到秦田江誤會了。
他是那麼自私膽小的人,卻在這一刻不顧自己的性命,淩氏心疼極了,但她依然明白該做什麼,看著秦田江驚訝的眼睛她再次開口:“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