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將軍,你怎麼來了?”陸盈尷尬的笑笑。
那日沈修煜給她留了字條,她並沒有多留意,自然也沒有赴約,沒想到沈修煜居然追過來了。
畢竟在她的整個計劃中,沈修煜並不包括在內。
隻是現在她占據這陸盈的身體,有些關係網不是她說斷就能斷的。
“我那日給你留了字條,你沒看到?”沈修煜見她這幅茫然的神態,也知道了答案,“我在約定的茶樓等了你兩個多時辰,沒見你人,便讓人查了你的蹤跡。”
“你不來見我,我便隻能找你了。”
陸盈頭大,問:“沈小將軍找我什麼事?”
沈小將軍,還真夠生分的。
沈修煜的臉依舊垮著,從懷裡拿出一塊被手帕仔細包裹麵具,做工很是精細,遞給她:“我不是大夫,沒辦法緩解你臉上的疼痛,日後戴著這個麵具,至少不影響你的生活。”
不是遞,準確來說是塞,直接塞到陸盈懷中。
“聽聞京城裡有位藥仙,有辦法治療這種怪病,我會幫你多留意這位藥仙的消息。”他說
“謝沈小將軍的好意,隻是這麵具我不能收。”陸盈推辭。
解釋的話還沒有張,沈修煜不耐煩道:“不過是塊麵具,沒什麼不能收的,就當是作為這麼多年朋友的心意。”
“但是上次那件事,我希望你能再重新考慮考慮,不一定隻有做太子妃才能將陸萱踩在腳下,做我的夫人也可以。”
“當然,若你依舊執迷不悟,最後的結果注定是兩敗俱傷。”
該吵的架還是要吵的,要不然陸盈一時想不開真做了季墨辰的太子妃,他可就真的失去她了。
了解過她這些年的遭遇,他好像有些理解陸盈對陸萱的恨意。
被搶去身份,搶去功勞她不恨,被個侯府假千金套住加上些莫須有的罪名她也不恨,被奪去父母的關愛她也不願。
可即便是步步忍讓,陸盈還是被逼到那般田地。
投湖自儘更多的是被逼無奈。
陸盈看清陸萱,看清永寧侯府的真麵目是好事。
“陸盈,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冷心冷肺的模樣,但是記住複仇的方式有很多種,不要為了所謂的仇恨把自己的一生搭進去。”他勸道。
陸盈還是把麵具放在他手中,冷聲道:“該怎麼做我自有打算,不勞沈小將軍為我操心。”
雖然她在附身到陸盈身上,但到底也活了九萬八千多年,對這些小孩子的感情不感興趣。
她為原主報仇,順便借著原主的身體修功德便好,沒有興趣介入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情中來。
等她把這個世界的功德修滿,會把身體還給原主,感情是她的,未來的生活是她的,應該怎麼處理這些問題也是她的。
她要按照她的計劃,快速為原主報仇,把這個小世界的功德值修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