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鯤?你怎麼在這?”
阿鯤答的坦然,“我來學織毛衣呀。”
果然,正如他說的那般,病床上放了坨電光紫的毛線球,還有織了個開頭的毛衣。
阿鯤興致勃勃的展開,“簡小姐,你看怎麼樣?這個顏色是不是很好看?”
“挺,亮眼的。”
阿鯤喜滋滋的,“我也這麼覺得。”
簡歡:“……”
把阿鯤打發到外麵,簡歡坐到了病床邊。
“容若姐你怎麼樣?”
簡容若人看著虛弱,精神倒是不錯。
如畫的眉眼掛著淡淡的憂愁,“我沒事,隻是擔心你。你實在不該為了我涉險,這幾日有沒有人找人麻煩?母親知道了嗎?”
“容若姐。”
簡歡打斷了她,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後半生你就想這樣過嗎?”
“就這樣被送到不同人的床上,忍受著非人的折磨,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簡容若視線躲閃,“隻要你跟母親能安樂,我……”
“我是問你自己。”
簡歡打斷了她一字一句,“你,簡容若,想這樣過嗎?”
簡容若有片刻的失神,她麼。
久久,她慘淡一笑,“我已經爛到骨子,早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不,你有。”
簡歡握住簡容若的手,“隻要你想,一切都還來得及,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她迫切的希望簡容若能夠醒悟,然而回答她的,隻有安靜一片。
久久,簡容若紅了眼眶,“對不起,小歡我…”
“容若小姐~”
門縫裡忽然冒出來個大腦袋。
阿鯤惦記著剛才簡歡說,她們要單獨聊聊,也不敢進來,隻伸了個頭。
“午飯有糖醋裡脊跟糖醋排骨,您想吃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