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椅子上搭著隻骨節突出的大手,往上看,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似懶散,卻難掩專注。
在一片歡呼聲中,他低背跟宮靈一起吹了蠟燭。
一同熄滅的,還有簡歡眼裡的光亮。
後麵鏡頭一轉,已經看不到婁梟了。
宮靈正跪在軟墊上給雙親磕頭。
宮家還保留著那種老舊的做派,在生日當日,給雙親磕頭感謝養育之恩。
無處不在的規矩鎖鏈似的,捆綁著宮家的每一個人。
之前簡歡並沒有什麼機會這樣盯著宮靈看,雖然她是爸爸的學生,但宮靈性子孤僻,就算見到,也是匆匆一麵。
她細細端詳著宮靈,這才發現,她跟顧音音其實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就像是鑽石跟鋯石,分彆看,都覺璀璨,可放在一起比對,才知道哪一款是真的。
說來宮靈那股子從骨頭滲出來的清冷倒是跟宮偃有幾分相似。
隻是宮偃用教養的麵具偽裝了他內心的冷漠,宮靈則是原原本本的展露出來。
視頻結束。
簡歡自虐式的打開了第二個,這個時間更前些,其他的都如出一轍,隻是這次婁梟是側對著鏡頭夾著根煙,不變的是,他的目光依舊在宮靈身上。
明明沒有任何的親密舉止,可兩人目光交織的畫麵,還是叫她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在要窒息前,她猛地合上了電腦屏幕。
顫抖著指尖拔掉了那枚U盤。
她不能再看了。
要不然那些畫麵都會印刻在她的記憶裡,時不時跳出來,拿容嬤嬤的針刺她的心臟。
人前的目光流轉已經叫她潰不成軍,人後的親密會讓她心肌梗塞的。
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鎮定。
每個人都有過去,更何況宮靈跟婁梟之間的羈絆遠比普通人更深。
她應該明白的…
她早就應該明白的…
就在她努力平複心情時,手機忽的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