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三魂七魄歸位，後知後覺的尷尬。
可仰頭對上他那雙過分奪魂的眼時，又開始發呆。
下意識比對起他看她，跟看宮靈，有什麼不同。
被霧氣潤澤過的黑眸愈發濃鬱，深不見底，又引人身陷。
正胡思亂想著，額頭一溫。
婁梟的手背順著她額頭往下，拍了拍她的側臉，“燒傻了？話都不會說了？”
簡歡一怔，在他撤手的時候兩隻小手環握住他的手腕。
“你怎麼知道我發燒了？”
“昨晚是不是你…”
“這個先不說。”
婁梟目光落在她發亮的眼睛上，“你這會兒來是什麼意思？”
“拿我的話當耳旁風？”
“沒有…”
簡歡剛升起希翼的眼睛又滅了。
昨晚加上今天的種種，叫她心裡發堵，喘了幾口氣才開口。
“我是有正事兒。”
她把婁海晟找她的事情說了，“他想讓我幫他打探…芯片的消息。”
婁梟這會兒已經坐到沙發上了，聞言，瞥了眼還站在門口那的小女人，自顧自點了根煙。
“你不是猜到了，告訴他不就得了。”
“告訴他？”
簡歡有些發蒙。
她還打算幫婁梟瞞著，說出去，婁海晟豈不是知道了婁梟手裡有什麼底牌了？
瞧她那合不攏的小嘴，婁梟哼笑一聲。
“你真當婁海晟傻呢？他為什麼找你做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給你那麼大的報酬？”
“他…想試探我會不會老實做事？”
“嗯。”
婁梟發出個漫不經心的鼻音，“你如果跟他說沒有，他覺得你沒了價值。下一步，就是把你弄死，然後說你受我脅迫委身給我，最後不堪受辱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