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恐懼收斂跟方才麵對盛東影時的放肆痛哭截然不同。
孰近孰遠,不言而喻。
婁梟無視她的抗拒,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
“站起來。”
簡歡牽線娃娃似的在他投射的陰影下起身,撐著病床借力,又因為腕上的疼打了滑。
盛東影下意識去接,扶了個空。
人已經被婁梟拎起來。
多說也就兩日沒見,可她的重量似乎又輕了不少。
再加上安靜,像是張紙片似的。
婁梟大手曖昧的掌著她的腰,對上目寒似刃的盛東影時,薄唇挑起邪肆的弧度。
“怎麼,你就這麼看你的救命恩人?”
上次兩人對上的情形還刻在簡歡記憶裡,她怕悲劇重演,討好的圈上了他的腰。
“二爺,我也看過東影了,我們回去,好嗎?”
明明是對著他投懷送抱,可背地裡引申的意思,卻是怕他刁難盛東影。
掐著她的手忽然添了幾分力氣,腰間又痛又麻。
簡歡極力不動聲色,隻是仰頭看著他,神情哀求。
餘光裡,盛東影從床上下來。
“婁二爺既然救我一條命,我以後,就聽二爺差遣,唯命是從。”
說完,他緩緩彎下腰,臣服而恭敬。
一聲嗤笑。
“你是想說,我救你的情,你自己還是吧?”
婁梟瞥向懷裡的人,“聽到了麼?盛大殺手要為我賣命,你覺得怎麼樣?”
“我…”
“婁二爺。”
盛東影打斷了簡歡,“我不過賤命一條,有今天沒明天的主兒。我什麼都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您就全當我是一條狗,沒必要為我費神。”
婁梟咬了下腮,哼笑一聲,“你倒是識趣。”
瞥過懷裡的女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