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悶許久的日光卯了勁兒的曬著地麵,沒多久就曬乾了那股子潮意。
樹影下,男人步履緩慢,一步步向上。
“家主,剛下過雨,這裡的路不好走,您需要什麼,不如我上去。”
李南齊試圖勸阻,卻沒得到結果。
“不用,你在這等我。”
宮偃踩上台階一步步向上,自虐似的想象著簡歡跟婁梟同行的畫麵。
兩個人的路,應該比一個人的路好走許多吧。
相同的景色,不同的人。
宮偃站在樹下,看著經過雨水洗涮更顯豔紅的許願牌。
那抹紅幻化成裙擺,揚起弧度。
唇角緩緩上揚的弧度伴隨著那個落入視線的突兀繩結,戛然而止。
那個牌子明顯比其他的要新一些,也鮮豔一些。
風剛好吹過,轉動間,兩個依偎的名字一閃而過。
宮偃不知道自己在意外什麼,來了這裡,怎麼可能不寫許願牌?
那枚特立獨行的許願牌不知危險,還在歡快的隨風起舞。
修長如玉的手抬起,就在要碰到流蘇的刹那,稚氣未消的童音自身後響起。
“老板,要買許願牌嗎?”
看樣子不過十一二歲的女孩舉著裝著許願牌的小籃子仰頭看他。
為了售出牌子,女孩賣力推銷,“老板買一個吧,這裡許願很靈的,每天都有回來還願的情侶,您也寫一個吧。”
宮偃頓了頓,放下手。
“不用了,我想寫的名字,已經被彆人寫過了。”
女孩不放棄,繼續勸說,“拜月老就講究誰比較誠心啊,來都來了,寫一個吧老板,我賣彆人都是十五,給您十塊怎麼樣?”
她都是順嘴胡謅,可不知哪一句打動了眼前的男人,他看向她手裡的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