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咱們打的賭嗎?”
宮偃眸光泛柔。
那時他們因為墜河落難,明明剛在生死邊緣徘徊過,周身不適,可那卻是宮偃一生中最輕鬆快樂的幾天。
當時他們以一個問題為賭注,最後他贏了,如願以償問了她一個問題。
同樣回憶起那段經曆的簡歡沒有半分緬懷,她隻是狐疑的打量著他,“當時不是你贏了麼。”
“是,但是現在我想,我也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明明直接讓她問問題就好,他非要囉嗦的提起曾經,提起那點,他唯一擁有的快樂。
簡歡沒有領情,反而語調嘲諷。
“宮偃,你還真是好心。”
“你想我問什麼?問婁梟跟我爸爸的死有沒有關係?”
“有。”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他,司伯父不會死。”
“……”
宮偃猝不及防的回答,叫簡歡怔愣兩秒。
後知後覺的憤怒,經曆了這麼多,簡歡根本不相信從宮偃嘴裡吐出來的任何一個字。
可在他給出肯定答案之後,她還是難以抑製的去想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無論你信或是不信,都會成為心魔。
更何況,懷疑在她心裡早已發芽。
意識到這就是他的目的,簡歡咬牙切齒,“宮偃,你還真是卑劣。”
“滾,你現在就滾出去。”
對於她的憤怒,宮偃似乎早有預料,他從外衣裡抽出一個信封。
放在了她的床頭,隨後退開,“這個,可以證實我說的話,當然,你可以選擇看或是不看。”
簡歡很想把這個信封撕碎丟到他臉上去,可是她又無法控製自己的視線從信封上移開。
等她反應過來,宮偃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