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噘了下唇,“我是不想去啊,可我得保護你啊。”
保護他?
挺可笑的話從她那張騙人的嘴裡講出來麼,彆說,還挺有意思。
拍揉了把她後腦,“不自量力。”
恥笑的話含著逗弄,有種說不出的撩人。
簡歡嘴上說的大義凜然,其實心裡也是有點害怕的,但氣氛都烘到這了,她再慫就不禮貌了。
硬著頭皮道,“誰說的,我起碼能給你放哨啊。”
婁梟被她逗笑,“放哨?以為我是你呢,偷偷摸摸。”
“我哪裡偷偷摸摸……”
一句話沒說完,宮家大門在她眼前向兩邊打開。
厚重的門蹭著地麵,聲音粗糲難聽。
門口正對一口青銅大鼎,一條青石板道延伸到主宅大院,兩邊一路的石像獸雕,猙獰無比。
婁梟走了兩步,發現她還在那愣神。
“又發什麼呆。”
簡歡瞧了眼自己之前走的偏門,再看看氣派的大門。
果然,還得跟著大佬混。
跟上大佬的腳步,她小聲問道,“宮家怎麼知道你要來的啊?”
婁梟嫌她走的慢,索性抓過她拉著,聞言嗤了聲,“那肯定是宮家人鼻子好使,聞著味兒就來了啊。”
話音剛落,前麵跟個鬼影似帶路的傭人明顯僵了下。
簡歡想笑又不好笑出聲,隻能憋著。
許是有婁梟在,她覺得宮家也沒有那麼嚇人了。
托婁梟的福,簡歡得以進到宮家正院。
字畫古玩裝點著空闊的正廳,一桌一椅透著沉寂古樸。
隻是不知為何,非但沒有奢華感,反而有種陪藏品的冰冷。
連帶著屋裡坐著的人都有種陳舊感,尤其是主座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