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不假,幾日的寢食難安,簡歡的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衣服掛在身上活像是掛在衣架上。
簡歡冷笑一聲,“是,我沒有婁大少這麼灑脫,爸爸死了都無動於衷。”
婁城無關痛癢,甚至還露出微笑,“弟妹,我好歹也是提點過你的人,你不需要這樣咄咄逼人。”
那日老爺子葬禮上,婁城告訴她,司亞德的死跟婁梟有關。
那種天都塌下的滋味,此刻的簡歡依舊能品嘗到。
胸口發悶,她語調諷刺,“真是難為你了,處處不如二爺,活在陰溝裡還能搞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二爺要是在,你敢出來麼?”
空氣驟冷。
婁城臉上的笑意褪去,不鹹不淡道,“不如弟妹你,連殺父之仇都可以放下,當真是對二弟真心。”
手銬圈內的一雙手死死摳著掌心,指間青白。
見她心神不寧,婁城身體前傾,十指交疊放在桌上。
掃了眼她手腕上被手銬磨的發紅破皮的傷口,不緊不慢道,“弟妹,這裡麵的日子,不好過吧。”
“原來再不濟,你也是簡家的小姐,衣食無憂。後來跟了婁梟,更是要什麼有什麼,如今卻要在這監獄裡過日子,我都替二弟心疼啊。”
心中恨意濃烈到胸腔盛放不住,不過她很清楚,在這樣緊要的節骨眼,婁城來絕對不是為了幸災樂禍的。
深吸一口氣,冷眼看向他,“你想說什麼?”
婁城眼中凝出精光,又被他不動聲色的掩蓋。
“我為什麼來,弟妹你應該很清楚。婁梟失蹤,芯片也不翼而飛,外麵都找翻天了。我想,作為他最親近的人,弟妹的消息肯定彆旁人靈通。”
簡歡嘲諷一笑,“你這話問的自己不覺得多餘嗎?”
“先不說我知道不知道,就算是在我手裡,你覺得我會給你?”
“不會。”
婁城直言,“所以,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