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光頭反手掰著對手的手臂,像是野獸一樣撕扯,血管處爆出血柱,濺射出來,落在已經被血汙染黑的地麵上。
司樂這才發現,原來地麵不是黑的,而是被血染成了這個顏色。
血腥氣彌漫,同行的幾個小師妹受不了跑出去吐了。
司樂胃裡同樣翻湧,但她腳底像是生了根,呆呆看著台上的一切。
黑皮膚血管爆開仍不放手,抓著光頭的腦袋往地上撞,幾下就頭破血流。
頭骨跟地麵碰撞的聲音明明不大,可每一下都震的司樂心尖發顫。
此刻的他們已經不是人了,而是兩頭不死不休的野獸。
從前司樂在婁梟的隻言片語裡窺見到了這裡的殘忍血腥,可遠遠不如親眼所見來的震驚。
這樣眼睛看都嫌殘忍的畫麵,如果是身處其中,又是怎樣……
走神的功夫,勝負已分,黑皮膚的男人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發出勝利的咆哮。
買他贏的男男女女湧過去,踩踏著地上光頭的身體,在一片血色之中狂歡。
……
司樂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回神時,同行的大家都拍著胸口。
“不行,太嚇人了,回去肯定要做噩夢了。”
“就是就是,這哪裡還是文明社會,跟原始人一樣。”
“……”
林子白注意到司樂一直沒說話,以為她是被嚇到了,擔憂道,“師姐,你看了那麼久,沒事吧?”
司樂臉色慘白的搖了搖頭,“沒事。”
導遊是個混血,中文說的不錯,他笑著道,“這裡就算是溫床了,前麵那家黒祭才真是地獄。”
說到這他麵露可惜,“要是你們前幾年來,還能看到那個神話男人,他的擂台那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