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居然敢走!”
三叔母不得已也跟了上去,眼看電梯一層層上行,下次碰見他落單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隻能放下架子道,“伍斌!我知道你想要霸占時儀,但你也看到了,你跟時儀在一起時儀會承受多少非議!我現在也懶得管你的閒事,隻要時儀跟和風訂婚,你們兩個的事情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認為自己已經做了很大讓步了,誰知伍斌一開口又是那句,“我聽小姐的。”
三叔母險些瘋了,“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和風那孩子都那麼懂事了!人家和風可是大家出來的孩子,人家都願意接納你,你還有什麼理由拒絕!”
可不管三叔母怎麼說,伍斌始終跟個複讀機一樣,“我聽小姐的。”
正當三叔母想要發火時,又是“叮-”的一聲,樓層到了。
眼看伍斌要走,三叔母終於崩潰了,她對著他背影吼道,“時儀被那些人糟蹋,本來就夠苦了,現在你還要來糟蹋她,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原本什麼都充耳不聞的伍斌背影停住,暗影中,他的臉上是一種極度的恐懼,似乎要碰到什麼不該碰到的地方。
還沒細想,心臟就先一步開始疼痛。太陽穴像是被人用錐刀劃開,狠狠的鑿他的腦漿,就連身上的那些早已愈合的傷口都開始疼痛。
就在三叔母要過來拉他,試圖再跟他說什麼的時候,他快步回到了房子,“砰-”的一聲,
背後三叔母的哭聲越來越遠,可是他耳邊卻響起了另外一種哭聲,“伍斌哥哥!”
“伍斌,救救我!”
有什麼東西要鑽破他的額頭破土而出,血腥的味道,醫院的消毒水,還有被大雨淋濕的窗簾……
就在伍斌馬上就要抓住的時候,一道疑惑的聲音響起,“伍斌?你怎麼了?”
乾燥明亮的室內,婁時儀披著一件煙灰色的睡袍,正抱著手臂看他,一臉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