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彆說是現在的宮家,就算是原來的宮家,霍芸山想要,宮家也留不住她。
隻是霍風沒有放鬆警惕,而是狐疑的上下打量她,“你不是自願的?”
顧音音沒說話,微涼的指尖撫上了他的背。
霍風怒急,大力擒住她的手腕,正當他要嗬斥顧音音的不檢點,她抬起被他抓著的手,指尖是他不小心滴落的血,“會弄臟你的被子。”
四目相對,孤男寡女,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怪異,霍風狠狠甩開了她的手,背對她,“出去。”
顧音音沒動,反而拿起桌上的碘酒團幫他消毒,第一下很重,讓張口拒絕的霍風發出一聲悶哼,等他緩過來,顧音音已經開始幫他清理了。
四年的磨煉讓他的背看起來十分健碩,繃緊的背肌上錯落著傷口,青紫混合著淤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棉團帶走了血汙,顧音音拿起藥膏,幫他上藥。細白手指落在麥色的肌膚上,格外刺目。
霍家的傷藥很烈,直接塗在傷口上鑽心的疼,霍風緊攥著拳,手臂青筋暴起。
就在他渾身的肌肉因為疼痛緊繃時,輕柔的嗬氣拂在了他的背上,原本能忍耐的疼痛忽然變成烈火灼燒他的皮肉。
女人靠的很近,扶著他的肩膀幫他吹著傷口,不知是不是幻覺,她微涼的唇似乎貼到了他的背上。
不知出於什麼理由,霍風沒有阻止她,就讓她用這種方式幫他上完了藥。
“上好了。”
聽到這三個字,霍風才放開緊咬的牙關,他側眼看她,鷹目如電。
但顧音音卻沒了下一步動作,站起身後退一步,眉眼冷淡,方才那種曖昧的氛圍好似隻是幻覺。
“我先走了。”
她走的跟她來的一樣突然,可是床上卻沾染了她身上的那種幽香。
起初不覺,慢慢從被子裡滲出來,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