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的臥室裡,男人的調笑伴著月光撞了她滿懷。
彎月被揉碎,夾著那些玩弄撩撥又充盈成滿月。
期間少不了葷蕩戲謔,“臊什麼,之前又不是沒玩過。”
“你柔韌性這麼好,怎麼不行?”
“聽話,寶貝兒。”
“真乖。”
“……”
好歹熬走了夜色,司樂又陷在日光裡拔不出來。
還是婁梟給她從被裡撈起來,“起來,飛機上再睡。”
客廳,婁櫟早就整理好了自己,背著小小的書包正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晃著兩條小短腿。
司樂困得厲害,婁梟半拎著她出門,後麵還跟著個小豆丁。
到停機坪上,司樂打了個哈欠,“你回去吧,行李跟兒子給我。”
婁梟挑眉,“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回去了?”
司樂的瞌睡蟲都跑了,“什麼?你要跟我一起去?”
“對啊。”
司樂後知後覺,指著他,“那你昨天還!”
“噓。”
婁梟抬手撥了下她的耳垂,俯身道,“教壞小朋友就不好了。”
司樂知道自己又被套路了,氣得磨牙。
飛機上
機上服務人員笑眯眯道,“早上好啊,婁小少爺。”
婁櫟很是穩重的點了點頭,隻是一開口還是稚氣的童音,“我媽媽要補覺,麻煩給我媽媽拿條毯子,再拿兩個靠枕,謝謝阿姨。”
服務人員心都萌化了,趕緊準備了送過去。
就這樣,司樂蓋著婁櫟要來的毯子,靠著婁梟,一路睡到了海城。
-
婚禮是在周六,賓客不多,一來不想惹人口舌,二來則是顧音音沒有家人。
不過有武鎮的那些孩子,倒是熱鬨不少。
坐下時看到個熟人,趙鳴。
彼此打過招呼後,趙鳴眸光探究,“你朝我要霍風的請柬,是對霍芸山的那攤子有意?”
婁梟後靠在椅背上,很是懶散,“我對接盤沒興趣。”
趙鳴看了他一會,了然,“那你是想讓我提拔霍風。”
婁梟樂了,“我又不是他娘老子,我管他做什麼?”
趙鳴擰眉,“那你為什麼非要來參加他的婚禮。”
婁梟看向低頭企圖把自己藏起來的司樂,捏起她下巴,勾唇道,“陪老婆來看戲的,她喜歡聽偷情的故事。”
司樂:“……”
趙鳴:“……”他推了兩個應酬,一個會來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儀式時。
司樂看著眼睛紅紅的霍風跟一臉雲淡風輕的顧音音,覺得他倆真是有種不般配的般配。
因為婚禮人少,流程也相對隨意,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喝酒。
婁梟跟趙鳴在走廊說話,司樂正無聊的時候,身邊多了個人。
顧音音看向她,“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司樂雖然好奇,但是被她這樣一說,也不好意思了,“啊?我沒什麼想知道的啊。”
顧音音指了指外麵,“婁二爺已經吩咐過了,你要聽我們的熱鬨。”
司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為了吃口瓜她這張臉真是丟儘了!
顧音音倒是沒所謂,更何況,霍風現在在政圈處境尷尬,婁二爺跟趙鳴來參加他的婚禮,也是一種訊號,對他有益無害。
投桃報李的講了起來。
雖然顧音音講的沒什麼起伏,可司樂卻聽的一愣一愣的。
聽到顧音音親手結果了霍芸山,司樂的眼睛都瞪大了,聽到霍芸山怎麼辜負那些女子的,她又氣得咬牙切齒。
等聽完一整個故事,司樂像是也跟著驚心動魄了一遍,長長的舒了口氣。
此刻,她終於能理解顧音音之前種種看似奇怪的舉動。
末了,她問了自己最疑惑的問題。
“我聽你說了這些,好像,一直是霍少爺追著你不放,你呢?你喜歡他嗎?”
顧音音身後,霍風站住了腳。
他最多隻問過她,心裡有沒有他。
至於喜不喜歡,他不敢問。
雖然已經結婚,但他經常趁著顧音音睡著的時候瞧她。
恨不能把她的心盯出一個窟窿,然後把自己的名字塞進去,讓她再不能這樣冷淡。
可要是問他想不想知道顧音音喜不喜歡他,他想,這份想都快把他磨死了。
這比他出任務流血流汗更甚,好歹流血是往外淌的,這份磨人,是往心裡鑽的。
不問心裡悶,可問了如果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怕是會疼死。
幾秒鐘。
又好像是一個世紀。
終於,顧音音回答了司樂的問題。
“嗯。”
短短一個字,霍風五臟六腑回落,快步衝過去連椅子帶人抱進懷裡,悶在頸窩的呼吸都是熱氣。
顧音音看著反光的擺台,輕輕勾起唇。
莽牛,就是莽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