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櫟看著不停用腳試探水深就是不下去的司樂，他覺得媽媽好像更怕一些。
好在有教練跟救生員。
婁櫟學東西很快，經過教練的指導，不大一會兒就飄在了水上。
司樂對水還有點恐懼，也不下水就坐在岸邊看著。
婁櫟鼓勵道，“媽媽，這下麵一點都不深，你下來吧。”
司樂抱著椅子不撒手，“那個，我得在岸邊保護你，我就不下去了。”
婁櫟滿臉寫著不信。
司樂不想顯得太慫，轉移話題，指了指上麵，“樓上還有個泳池，媽媽去那看看。”
教練微笑道，“樓頂的泳池淺一些，還有充氣墊，太太可以先在上麵練習。”
果然，正如工作人員說的，樓上的泳池淺很多。
澄明的水像是跟天際相連，上麵還有充氣的墊子，飄在水上很是愜意。
司樂有種度假的感覺，正在閉目養神，突然腳踝一緊。
不等她呼救就落入水中，掉入一個強悍的懷抱。
“啊！”
“彆叫了，是我。”
睜眼，男人打著赤膊，水流沿著黑色短發滑過那張邪氣的臉。麥色的肌理在水下蟄伏，像是隨時可能躍起的豹子。
司樂回神，氣得錘了婁梟一把。
“你要嚇死人啊！”
婁梟笑的輕薄，捏了把她的臉，“怎麼膽子這麼小？”
“誰說我膽子小？”
司樂不服氣，“你不是說你今天有會來不了嗎？”
婁梟搭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滑，“給你送泳衣來的。”
“可我已經穿泳衣了呀。”
司樂的泳衣是一件保守的黑色連體衣，上身是長袖，底下是黑色短褲，一雙白生生的腿在水下亂蹬。
“穿這個給我瞧瞧。”
婁梟遞給她一團東西。
當她拉開泳衣，瞬間瞳孔放大。
“這是泳衣？這不是口罩嗎？？？”
“乖，換上。”
司樂從頭到腳都寫著抗拒，“我才不穿！我穿這個東西怎麼見人啊？”
“誰說讓你見人了？就在這兒換給我看。”
“換給你看就更不行了，你嚇唬我，我憑什麼要給你送福利？”
婁梟長指把玩著她領口的拉鏈，“你確定？”
她這件泳衣全靠這條拉鏈支撐，他捏住她的命脈，又不完全的拉下，更像是在逗弄她。
“那我受累幫你換？也成。”
司樂捂著領口，“等等！”
這大尾巴狼，要是讓他換，她還能出這個門？
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她的臉還要不要了！
於是司樂狠狠奪過他手裡的泳衣，“你轉過去。”
婁梟配合轉頭。
片刻，空氣裡響起她彆彆扭扭的聲音，“換好了。”
岸邊，女人穿著深綠色的比基尼，手臂害羞的橫在胸口。
空曠的露天環境，讓司樂的羞恥心達到了極致，完全不敢看男人那種赤裸熱辣的注視。
男人的脊背在水中顯出幾分強勢的淋漓，他對著她伸手，“下來，教你遊泳。”
司樂裝死不動。
“你不是要跟婁櫟一起遊泳？還是以後他遊泳你都要在旁邊看？”
這話可是戳中了她的心事，要是她學會了，她就能跟兒子一起玩了！
為了兒子，拚了！
想到這，司樂蹲下坐在泳池邊緣，試探了好幾次不敢下去。
婁梟樂了，遊過去伸手給她，“踩著。”
男人的手大且有力，司樂的腳放上去顯得格外纖細。
有他做樓梯，司樂成功下了水。
胸膛隔著薄薄的布料相貼，如鐵的手臂像是焊在她腰間一般，一池子水都化不開他炙熱的體溫。
距離太近，司樂被他眼中那種不加掩蓋的欲色蜇到，弱弱道，“你說了教我學遊泳的，不能騙我。”
婁梟在水下狠揉了她幾把，才道，“嗯，不騙你。”
之後他真的開始教她遊泳，期間少不了“親手示範”。
“這兒，繃緊。”
男人的大手在腰間徘徊，動作曖昧，聲音卻是正經。
司樂不好說什麼，隻能按他說的做。
等她能漂浮，婁梟托著她在水中半自動遊泳。
“遊幾圈試試。”
司樂開始遊，很快，她就感覺到他托在她胸口跟腹部的手不太對勁。
她氣急敗壞，“有你這麼教遊泳的嗎？”
婁梟笑的毫無愧意，“這不怕你嗆水麼？”
“你-”
“好了，你不趕趕進度，比婁櫟學的都慢，你好意思？”
還真就……不太好意思。
司樂隻能忍辱負重，儘量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輕薄的動作上。
不知是婁梟教的好，還是司樂從小跳舞，肢體協調能力好，不大一會兒，她竟真的學會遊泳了。
雖然過程磕磕絆絆的，但是比原來旱鴨子可好多了。
她開心的繞著婁梟遊了圈，“我會了！我要去給兒子看看！”
就在她準備爬上泳池時，後背罩上了男人的身體。
他壓著她，像是抓住了想要逃跑的美人魚。
“不給我課時費就想走？”
司樂被壓得動彈不得，勉強轉頭，“以後我還你就是了！放手！”
“今日事，今日畢，明日算怎麼回事兒？”
婁梟咬住了她脖後的綁帶，帶子一點點抽離，低啞撩撥的聲音貼在耳畔，“剛看到你穿這個，我就想乾你了，你讓我怎麼放手？”
“不行！兒子還在下麵呢！”
“那你就想辦法讓我快點，嗯？”
“婁梟！你無恥！”
“……”
-
最後，母子倆都學會了遊泳。
回程的車裡，母子倆靠在一起打瞌睡。
婁櫟是遊泳累的，司樂，也是累的……
他們睡得太熟，就連到家都沒醒過來。
婁梟俯身很輕鬆的單手抱起司樂，女人靠在他肩頭上呼呼大睡，另一邊掛著的是婁櫟的小腦袋。
三人的背影在夕陽裡拉出長長的影子。
遠處萬家燈火。
這次終於有一盞，為他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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