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光火石間的躲避,儘顯何雨柱超凡的敏捷身手。他豈會放過這轉瞬即逝的反擊良機,趁著領頭之人因用力過猛而身形微晃、舊力已竭新力未生之際,何雨柱毫不猶豫地猛地跨前一步,右拳裹挾著全身的勁道,如同一發炮彈一般迅猛轟出,狠狠砸在了對方毫無防備的肚子上。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像是重錘砸在了破鼓之上,領頭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雙眼圓睜,嘴巴大張,卻因劇痛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整個人便如斷了脊梁的軟腳蝦一般,雙手死死捂住肚子,蜷縮成一團重重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那把行凶的刀具也脫手而出,“哐當”一聲掉落在一旁。
後麵蜂擁而上的小混混們原本氣勢洶洶,腳步急促得好似要踏平腳下的土地,可親眼目睹自家老大竟被何雨柱如此乾脆利落地一拳放倒,瞬間呆若木雞。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愕與惶恐,衝鋒的勢頭就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高牆,速度銳減,原本整齊的包圍圈也變得七零八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狠厲被猶疑和膽怯悄然取代。
何雨柱心中卻毫無憐憫之意,他深知這些人平日裡稱兄道弟,如今尋釁滋事也是一擁而上,既有福同享,那便要有難同當,誰都彆想輕易逃脫。想到此處,他周身氣勢陡然一變,仿若戰神附體,主動衝著那群慌亂的混混們大步迎了上去。
刹那間,身影交錯,拳腳與利刃碰撞,現場一片混亂。何雨柱身形靈動,在刀光劍影間輾轉騰挪,時而以淩厲的拳風逼退對手,時而精準地擒住對方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擰,伴隨著聲聲慘叫,刀具紛紛落地。一番激烈的打鬥過後,塵埃落定,原本喧鬨的場地如今隻剩何雨柱一人傲然挺立。他微微喘著粗氣,衣衫襤褸卻身姿挺拔,反觀對方所有人,都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一個個捂著各自受傷的部位,鮮血從指縫間滲出,嘴裡不斷發出痛苦的哀嚎,那聲音交織在一起,恰似一曲失敗者的悲歌。
何雨柱微微揚起下巴,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哂笑,眼神裡透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慢悠悠地開口道:“早就跟你們好言好語地說過,讓你們這幫家夥好歹也動動那榆木疙瘩似的腦子,仔細琢磨琢磨再行事,可你們呢,就跟耳朵裡塞了棉花似的,我說的話全當耳旁風,一股腦兒地就知道動手動粗。也不想想,這光天化日的,我敢大剌剌地把你們引到這麼個偏僻地界兒來,心裡能沒幾分底氣?能沒十足的把握把你們收拾得服服帖帖?”說著,他兩手交替,重重地在衣服上拍了幾下,那粘在衣角、袖口的灰塵便簌簌而落,仿佛要把剛才這場混戰沾染的晦氣一並抖落乾淨。末了,還故意歪著頭,擺出一副極為欠揍的模樣,大幅度地搖了搖腦袋,嘖嘖有聲地繼續嘲諷:“這下可算是嘗到苦頭了吧?知道挨揍的滋味不
好受了?早聽話不就沒這遭了。”
緊接著,何雨柱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輕描淡寫地聳了聳肩,雙手順勢插進褲兜,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襟,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那群狼狽不堪的混混,語氣裡滿是不耐煩:“行了行了,折騰這老半天,我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該回家吃飯咯,沒閒工夫再跟你們在這兒瞎胡鬨。”說罷,他抬腿便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朝著胡同外邊走去,那從容的姿態就好似剛才經曆的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鬨劇。每一步落下,都仿佛重重踏在混混們的心上,隨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隻留下一地癱倒著、捂著傷口哀嚎不斷的混混,在這清冷的胡同裡獨自品嘗失敗的苦果,而何雨柱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胡同口的餘暉之中,隻隱隱傳來他哼著小曲兒的悠然曲調。